地带上了一丝颤抖:“冯公公?你这是……”
小太监直起身,展开手中的明黄卷轴,朗声道:“贵妃冷氏接旨——”
冷珍瞳孔骤缩,在秀珠的搀扶下,不得不缓缓跪倒在地。
殿内所有的宫女太监也霎时跪倒一片,空气凝固得令人窒息。
“奉天承运皇帝,诏曰:”小太监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富丽堂皇的秀珍宫内,“冷氏一族,世受国恩,本应恪尽职守,忠君报国。然冷朝宗身为一朝首相,欺君罔上;其子冷棋,更是胆大包天,光天化日之下,竟在宫门口便强掳民女,形同谋逆,罪证确凿,天理难容!”
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冷珍的心上,她的身体开始抑制不住地发抖。
“朕念及冷氏侍奉日久,暂不牵连于你。”
小太监继续宣读,语气冰冷,“然,冷氏管教族人不力,纵容父兄至此,亦难辞其咎。即日起,夺去贵妃封号,降为嫔,移居静思苑,无诏不得出!钦此——”
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”冷珍听完,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,瘫软在地,头上的珠翠步摇散落一地,发出清脆却刺耳的声响。
降为嫔?
移居冷宫?
无诏不得出?
这等于彻底断绝了她所有的希望和未来!
“皇上!本宫要见皇上!本宫要见皇上啊!”冷珍猛地抬起头,泪流满面,声音凄厉,“冯公公,求求你,让我见见皇上!父亲和兄长罪有应得,可我……我对皇上是一片真心啊!皇上不能如此绝情!”
小太监合起圣旨,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,只有例行公事的冷漠:“冷嫔娘娘,皇上此刻正在气头上,谁求情都没用。您还是遵旨吧,免得奴才们为难。这秀珍宫里的一应用度,稍后会有人来清点裁撤。至于您,”
小太监顿了顿,“即刻便请移驾静思苑吧。西苑那边已经收拾出来了。”
他挥了挥手,身后的两名禁军上前一步,虽未动粗,但那压迫性的姿态已经表明,若冷珍抗旨,他们便会强制执行。
秀珠哭喊着抱住冷珍:“娘娘!娘娘!”
冷珍看着小太监绝情的脸,再看看那两名铁塔般的禁军,终于明白,自己今日是大势已去。
皇上不仅是要铲除冷家,更是要彻底将她打入尘埃,往日所有的恩宠与情分,在这一刻显得如此可笑。
她所有的骄傲和尊严在这一刻崩塌殆尽。
她不再哭喊,只是痴痴地笑了起来,笑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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