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多了一个手枪弹匣。
一边走,一边往弹匣里填装子弹。
“各位听过‘五蠹’吗?”
李凡开口时没抬头,声音轻得像在自言自语。
六个安全区指挥官眼里有惊恐,有不解,也有怨恨。
墙上的应急灯把他们的肩章照得惨白。
“韩非子说,儒侠、言谈、带剑、患御、商工,这五类人是国家的蛀虫。”
子弹装进弹匣的声音,伴随李凡说的五类人,同时响起。
“他漏说了第六种。”
李凡终于抬眼,目光从一张脸滑到另一张脸,像在用视线擦拭蒙尘的器物。
“第六蠹,叫‘忘本’。”
李凡微笑起来,那笑容薄得像手术刀片。
“《商君书》里写得更直白:‘国以功授官予爵,此谓以盛知谋,以盛勇战。
以盛知谋,以盛勇战,其国必无敌。’”
说到这儿,李凡顿了顿,等着某个指挥官露出困惑的表情。
果然有人皱眉了,是陈培根和阜市的郭天祥以及另外两个县级安全区的指挥官。
“可如果,”
李凡向前倾身,手肘压在他们面前铺着血红色桌布的长桌上。
“授爵不凭战功,而凭谁私藏的罐头多;
封官不看谋勇,只看谁手里掐着物资多。
那这国,还能无敌,还能复兴吗?”
四个人的呼吸同时顿了一下。
窗外的探照灯扫过,在他们脸上切出明暗的断层。
“更妙的是《墨子》。”
李凡淡笑一声,站直身体,声音更轻了。
“‘染于苍则苍,染于黄则黄’。说的是丝线,但人何尝不是?”
抬起手指,虚点着空气中看不见的六个方位。
“各位从什么时候开始……把自己从墨染成了苍蝇的黄?”
最后一个字落下时,会议室里只剩下通风管道细微的嗡鸣。
朱志鑫张了张嘴,却只发出干燥的喉音。
罗长宁下意识去摸腰间的枪套,手在半空僵住了。
李凡从异空间里,拿出了最后一颗手枪子弹,对着灯光看了看子弹的形状,像在鉴定什么文物。
“当然,苍蝇大概不读《墨子》。挺好,省得闹心。”
说罢,就把这颗子弹也压进了弹匣里。
从异空间里又取出来一把手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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