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,却没能挡住日本鬼子的毒气。” 那件承载着岁月的旗袍,布料上不见多余纹饰,却像刻着无声的往事,“锁上这门,是慰藉这里的灵魂不被打扰,门外面,便是阳光。”
“锁上就是死,不锁就能活。”小徒弟似懂非懂地嘟囔着嘴,依言在木柱上系好蝴蝶结,便飞快地转身,跑在老法师前头。
晨光照在她小小的身影上,那枚晃动的蝴蝶结,像一颗跳动的星子,在岁月的尘埃里,漾开一丝鲜活的暖意。
皎洁的月光泼洒在阳台上,盆里的金钱草挤挤挨挨,叶片翠得发亮,透着旺生生的绿意。“哎 ——” 肖童轻轻叹了口气,指尖划过微凉的叶片,“又该往摊位跑了。”
路边摊的个体户多是在摊子里过夜,肖童带着微宝,总在摊子上终究不便。这些日子她总悬着颗心,怕摊位说拆就拆,便索性上半夜守着家,下半夜往夜市赶,熬到黎明,再背着微宝匆匆往回走。“近得很,不累。” 给金钱草添水时,她总这样轻声宽慰自己,指尖触到湿漉漉的枝叶,像是握住了他的一丝微弱安稳。
可这段日子,她总忍不住想起那扇藏在公园里的老木门,想起那袭洗得发白的月白旗袍,还有那件沉甸甸的褐色袈裟。那些遥远的意象,像月光一样轻轻覆在心头,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郁与暖意。
地区粮库的大门要到清晨六点才会敞开,夜市里大半摊主都在粮库租了老旧宿舍放工具,这会儿既回不去也出不来,便结伴凑在肖童的摊子前,摆开两桌牌局。洗牌声、吆喝声混着晚风,成了夜市最后的热闹。
最红火的秧塘大排档,只剩个小伙计趴在柜台上打盹;隔壁两家更是早早收了摊,几张矮脚小火锅凳胡乱摆在人行道上,挡着零星的夜风。
肖童绕过牌局,从秧塘大排档门口侧身而过,拉起摊位的卷闸门,弯腰钻了进去。微宝的小床早被她妥帖安排在柜台上,两边用装对联、画卷、福字喜字的厚重纸箱挡着,护着孩子不摔下来,算是个小小的避风港。肖童就挤在旁边的竹椅上,勉强凑活三两个小时,从来都是睡不踏实的,耳朵总绷着,听着外面的动静,不过是守着摊子、守着孩子,图个心安罢了。
这时的月光白得晃眼,铺得满地都是,像一层薄霜。是快到月中,还是月中已过?在这里讨生活的人,记挂的都是公历的几月几号、星期几,要赶市集、算摊位费,肖童也早忘了农历的初几。
她踩着这抹晃眼的白光,走出小区,踏上金山路,一步步往路边摊的方向去。金山市场那方黝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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