屏声高扬,勺停空荡。
饭温黏勺沿凉,女牵衣袂紧藏。
叹才两月安稳样,又惹风霜。
昔推篷车晃,避城管、天未亮。
今支红伞五百偿,原道有家傍。
风掀伞破如残旆,果滚泥中瓣伤。
问谁曾问咱心向?哪觅代表言咱况?
按住伞角,怕这营生、又吹散。
这是一条格外重要的公路,它有着所有县城道路该有的模样:路基垫得厚实,黝黑的沥青铺得平展;路两侧的水沟砌得方正,即便雨季也不会积下烂泥;连路灯都是统一款式,夜幕降临时会次第亮起暖黄微光,把人的影子长长地拉在路面上。
走在这条路上,能清晰感受到一份规整:路面够宽,并排过两辆运粮大车都不拥挤;线条够直,从路口望过去,能一眼看到尽头的八字岩,透着县城特有的利落劲儿。可这份规整,偏偏被一道铁轨拦腰斩断,那是桂柳铁路的一段,锈红色的铁轨嵌在灰黑色的枕木上,像一道突兀的伤疤横在公路中间。铁轨两侧没有护栏,也没有道口闸机,只铸着半人高的水泥坝,立着两块黑色的 “小心火车” 警示牌,字迹在雨天特别清晰。每当绿皮火车呼啸而来,轰鸣声能盖过路边的人声,车轮与铁轨摩擦的 “哐当” 声震得地面微微发颤,往来的行人和车辆都得停下来等候。
公路的两头,一头连着八字岩下的政府大院和不远处五谷村、侯寨村的古代驿站;另一头直直扎进临桂县城的核心,人民路、榕山路、世纪大道和金水路,借着这条路串联起来,像一串被线串起的珍珠。
没人说得清,当初修路时为何不避开这段铁路,或是政府大院从市区搬迁到二塘时为何也未绕开它。但这条公路确实派上了大用场,最直接的受益者便是地区粮库。原先粮库的大门开在东南边,是一条窄巷。运粮的解放牌卡车体型宽,每次进出都得贴着墙根慢慢拐弯,稍不留意就可能蹭到巷边的杂物。后来粮库干脆将大门改到了东北边,新大门宽宽敞敞立在这条公路边,卡车开进去时连后视镜都不用收,顺畅得很。司机们每次拉粮都念叨:“这路修得值,光进出效率就高了不少。”
只是,这条路方便了运粮车,却给五谷村的农民添了不少麻烦。其实在没有这条路的那些年,他们一直从老路口进出,从没盼过能缩短路程;可如今路修好了,却被铁轨拦着走不通,反倒多了周折。
他们早起去卖菜,骑着二八自行车驮着满筐青菜,到铁轨前必须先下车:先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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