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只完整的烧鸡。
鸡皮油亮,可鸡头却诡异地扭向陈钊,眼睛圆睁,像是在盯着他看。
第三个侍女停在何苗面前,端上一盘晶莹剔透的肉冻,冻层里嵌着几根细细的毛发,颜色和人类的头发一模一样。
何苗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干呕,下意识往后缩了缩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
第四个侍女走到许萌面前,掀开锦缎的瞬间,许萌的脸色就白了。
白玉碗里盛着雪白的脑花,表面布满青紫色的血管,还沾着些未清理干净的筋膜。
许萌强忍着恶心,将碗往旁边推了推,作为护士,她见过无数人体器官,却从未像现在这样感到刺骨的恐惧。
第五个侍女来到罗安优面前,碟子里摆着六个晶莹剔透的虾饺,薄如蝉翼的皮下面,包裹的不是虾仁,而是一截截指节大小、泛着粉色的物体,形状酷似人类的手指。
“呕——”罗安优没忍住,干呕了一声。
最后一个侍女将托盘放在张少爷面前。
托盘里是一盅冒着热气的药膳汤,汤面漂浮着几片人参,可仔细看去,那“人参”的形状竟像极了婴儿的鼻子,顶端还沾着点细小的绒毛。
“各位,请用膳啊。”张老爷眼神扫过众人,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。
何苗的胃部一阵翻江倒海,她死死捂住嘴,额头上渗出冷汗。
她知道此刻离席绝非明智之举,但强烈的生理反应让她无法再坚持。
“抱、抱歉……我实在……肚子不太舒服。”她捂着嘴站了起来,“请问……厕所在哪里?”
话音刚落,一道阴冷的气息突然从身后袭来。
陈管家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,“我带您去。”
他的声音没有起伏,却透着莫名的压迫。
何苗下意识想拒绝,可余光瞥见主位上的张老爷正死死盯着自己,最终还是僵硬地点了点头:“麻、麻烦了。”
两人刚走出正厅,张老爷突然重重叹了口气,枯瘦的手掌轻拍在桌面,发出“咚”的一声闷响。
侧门处立刻传来“吱呀”的摩擦声,一个年迈的老仆佝偻着身子缓缓挪了进来。
他的脖子上套着圈生锈的铁项圈,脸上布满交错的刀疤,把五官扭曲得不成人形。
“这哑仆跟了我三十年。”张老爷缓缓开口:“今日给诸位接风的宴席,都是他一手操办。”
他顿了顿,眼神扫过桌上没动过的菜肴,最终落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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