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池春对此一无所知。她出了香烛铺,心头的巨石落下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即将得手的亢奋。她需要尽快赶回小院,但在此之前,还有件事要做。
得把戏做全套,稳住那个不太对劲的丫头。
她拐进了附近热闹些的市集。虽然肉疼得紧,但她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。
在食铺前,她犹豫再三,还是咬牙买了些时下福州城里算得上体面的吃食。
一小包荔枝膏,几块软香糕,又切了半只糟鸭,接着,她又走进一家茶庄。
掌柜见她衣着寻常,本不太热情,但秦池春开口就要“鼓山半岩茶”。掌柜这才打起精神,取出一小罐密封的茶叶,打开些许,一股清冽的岩韵花香便飘了出来。
秦池春不懂茶,但也知道这是好货。一问价钱,更是让她眼前一黑——竟要五百文!她差点拂袖而去,但想起白未晞那份深不可测的沉静,以及那夜那令人心悸的遭遇,她咬了咬牙。
这好茶,一来显得她诚意足,二来能更好哄的白未晞喝下去。付钱时,秦池春的手都有些抖。
将茶叶和吃食仔细包好,她又绕到市集最偏僻角落一个卖蛇虫鼠蚁、兼售些“偏方”的瘸腿老汉摊前,用极低的声音,快速说了几个词,又塞过去一小块碎银。
那老汉浑浊的眼睛瞟了她一眼,没说话,从摊位底下摸出一个没有任何标记的、指甲盖大小的油纸包,飞快地塞进她手里。
秦池春触手只觉那纸包冰凉,心中也是一凛,迅速将其藏入袖袋最深处,贴身放好。
做完这一切,天色已暗,行人渐稀。秦池春抱着怀里的东西,脚步匆匆地朝着西头仓库区赶去。
而在她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,一个如同寻常行脚商人打扮的身影,正借着夜色和街角的阴影,不疾不徐地跟着她。
秦池春叩响大门时,周大山立刻起身,透过门缝确认是秦池春,才打开门。
“春姐。”他低声道,目光落在秦池春怀里那一堆东西上,有些疑惑。
“嗯,事情办妥了。”秦池春闪身进来,迅速关上门,脸上带着一种如释重负又略显疲惫的笑容,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周大山,“大山,辛苦你了。来,把这些吃食先送进去。”
周大山接过油纸包,应了一声,转身进了堂屋。秦池春则捏着那罐茶叶,走到炭炉边。
她不动声色地侧过身,挡住周大山的视线(他放好东西正走出来),迅速揭开茶罐,舀出适量的茶叶投入一个干净的粗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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