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下蛇头,“头的形状也更扁一些,瞳孔是方的,不是圆的。毒牙倒钩的角度好像也有细微差别……” 她一边说,一边捏开蛇嘴查看。
那蛇估计这辈子没受过这种“细致观察”的屈辱,挣扎得更厉害了。
绯瑶看着白未晞那副严肃探究的模样,再看看那蛇生无可恋的挣扎,忽然有点想笑,又有点同情这蛇。
她甩甩尾巴:“行行行,白先生,您观察入微。看完了没?看完了赶紧放了,瞧着膈应。”
白未晞又看了几眼,似乎把这蛇的细节记下了,这才松开手。那蛇一落地,“嗖”一下就窜进草丛不见了。
这次她们走的很远,到了玳瑁山脉,归程路上虽然速度不慢,到达九阜山时,已至破晓。
晨光熹微,将九阜观的黛瓦和缭绕的炊烟染上一层柔和的暖金色。
白未晞和绯瑶刚踏上最后几级青石台阶,就看见已经敞开山门的,一个瘦小却利落的身影已经在庭院里忙活了。
是檐归。 他每日天不亮便起,生火烧水,熬上米粥后,便拿着几乎跟他差不多高的大扫帚,认真地清扫着夜风吹落的叶片和残花。
听到脚步声后,檐归抬起头,见是白未晞和绯瑶,清秀的脸上立刻露出一个干干净净的笑容,带着这个年纪少有的懂事和安然。
“两位回来了。”他停下手中的活计,恭敬地打招呼,目光在白未晞背后的竹筐上略一停留,又很快移开,“灶间有热水。”
他在这里住了四个多月了,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惶恐不安的小乞儿。观里的平和宁静滋养了他,也让他那双眼睛看得越发明白。
但檐归从不多问。他珍惜眼下这片能遮风挡雨的屋檐,珍惜每一顿热饭,珍惜乘雾道长看似随意实则关切的指点,也珍惜小澈儿全然依赖他的小手。
“嗯。” 白晞应了一声,脚步未停。
绯瑶则只是甩了甩尾巴,从檐归脚边轻盈走过,琥珀色的眼睛瞥了他一眼,算是打过招呼,径直朝灶房飘出的食物香气方向去了。
这时,乘雾老道揉着眼睛走了出来,道袍松松垮垮,显然也是刚起不久。他一眼就看到了归来的两人,尤其注意到了白未晞背后的竹筐。
“哟,回来了?这次出去得可有点久啊,让贫道好等。” 他打了个哈欠,脸上却带着笑,目光饶有兴致地投向竹筐,“又带什么‘好东西’回来了?让贫道开开眼。”
白未晞走到廊下,卸下背筐,将筐口冲向乘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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