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修为却只比独孤屠苏稍逊一筹。
独孤屠苏闻声睁开双眼,那双眼睛深邃如渊,仿佛藏着万千剑影。
随着他心念一动,弥漫在殿内的无形剑意瞬间收敛,尽数缩回体内,大殿又恢复了先前的静谧。
他朝着醉千年微微一笑,声音温和道:
“师弟,你今日怎得有空来我这里了?往常这个时候,你不是该在后山的酒窖旁喝酒吗?”
醉千年走到大殿中央,也不讲究礼数,直接坐在旁边的蒲团上,仰头对着酒葫芦灌了一大口,酒水顺着嘴角流下,打湿了衣襟。
他抹了把嘴,重重叹了口气,语气带着几分无奈:
“还能为了什么,还不是左卞成那小子的事。”
“当初他卡在宗师巅峰多年,修为停滞不前,浩渺师弟心疼他是个练剑的好苗子,特意让他下山历练,说是让他在江湖中寻找突破的机缘。”
“可谁能想到,这一去,就再也没回来。”
提到浩渺师弟,醉千年的声音又低了几分:
“浩渺师弟三年前就羽化了,到死都没见着左卞成最后一面,当初他还跟我念叨,说等左卞成回来,要把自己珍藏的那本剑经传给这孩子,现在想来,真是造化弄人。”
独孤屠苏闻言,也不禁叹了口气,眼中闪过一丝惋惜:
“是啊,这也是浩渺师弟最后的遗憾了。”
“可谁能想到左卞成那孩子后来会走上歪路,投靠权贵,甘愿做人家的爪牙,真是可惜了这一身的好根骨。”
他说着,轻轻地摇了摇头,言语间满是唏嘘。
醉千年又灌了口酒,打了个酒嗝,酒气更浓了些,却难得地收起了几分醉态:
“这次万机阁重新入世,天地人三榜传遍江湖,左卞成的死因也有了定论,地榜上写着,他疑似死于地榜第四的锦衣卫副千户白言之手。”
“门里几个长老得知消息后,都炸了锅,嚷嚷着要下山找白言报仇,说是不能让咱们仙剑阁的弟子白死。”
“可他们也知道这事不好办,不敢直接来跟你说,就把我推过来了,想让我探探师兄你的口风。”
醉千年看向独孤屠苏,眼神带着几分问询:
“不知师兄你怎么看这事?是管,还是不管?”
独孤屠苏面色平静,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反问一句:
“那师弟你有什么想法?不妨先说出来听听。”
醉千年晃了晃酒葫芦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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