展厅里,灯光幽暗。
那件金缕玉衣,静静地躺在恒温恒湿的玻璃柜里。
玉片已经泛黄,金丝也有些黯淡。
但依然能看出,当年的奢华。
林不凡隔着玻璃,看着那件玉衣,眼神有些复杂。
“打开它。”他说道。
“好嘞”馆长也不多问,麻利的就让人打开了柜子,林夜莺则小心翼翼地将那件金缕玉衣装进了一个特制的箱子里。
......
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返回林家庄园的路上。
后座,那个装着金缕玉衣的特制箱子,静静地摆放在林不凡的身边。
“少爷,我们现在回庄园吗?”林夜莺开口问道。
“嗯。”林不凡应了一声,手指轻轻地在箱子表面摩挲着。
他的脑海里,正在构思着一幅全新的“作品”。
主教喜欢用“艺术”来杀人,用死亡来构建他那套扭曲的美学。他自诩为上帝,在人间行使着所谓的“神罚”。
国贸的爆炸,是“画师”的表演,一场华丽而空洞的开场白。
京大的十字架,是“神父”的布道,一次血腥而自负的审判。
他们一个接一个地登台,向林不凡展示着“地狱厨房”的力量,也展示着主教那病态的审美。
那么,自己该回一份什么样的“礼物”呢?
林不凡的嘴角,勾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。
对付一个自以为是上帝的疯子,最好的方式,就是让他见识一下,什么才是真正的“神”。
而在这片土地上,数千年来,唯一能被称之为“天子”,代天行罚的,只有帝王。
这件金缕玉衣,曾属于一位汉代的诸侯王。它包裹着主人的骸骨,在地下沉睡了千年。它见证过一个王朝的兴衰,也承载着一个时代最顶级的权力和死亡观念。
它本身,就是一件关于死亡的,最顶级的艺术品。
用它来作为回礼,主教应该会很喜欢。
“叮铃铃……”
林不凡的思绪,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。
林夜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,汇报道:“少爷,是国安的刘建军。”
“接吧。”
“林少!”电话一接通,刘建军那焦虑的声音就传了过来,“京大的事情,您知道了吧?现场太……太骇人了!这帮疯子,简直无法无天!我们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,您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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