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代的火,委实难引,因而明瑕常于厨房搭手。他虽在道观长大,但是个实打实的公子哥,从前也未曾生过火,犹记得第一次下厨房,险些把厨房烧了,两年间,竟也熟能生巧,做起看锅炉的来也像模像样了。
郑皎皎看着老实坐在柴房的人,霎时心软,等到明瑕再问时,老老实实回答道:“我们去了茶楼。”
“西边那个吗?”
“不是,北边的。”
“北边……”
“冠群芳。”那是鸟安城中算得上高档的茶楼了。
“嗯。”明瑕见郑皎皎直接朝锅内伸手,连忙阻止,“小心烫。”
急切中,他握住了她的手,一双菱形清冷的眸子,倒影出一名娇俏的姑娘。
一个清净平和的人,一旦有了三分的紧张,就会让人觉得他在乎极了。
郑皎皎冲他弯了弯眼睛,将手抽出来,换了垫巾:“没事。”
这是二人鲜少的共处时光,郑皎皎却罕见不想提及自己今天的经历,只捡着一些碎片化的东西说。
明瑕安静地听着,眼里也逐渐沾染了郑皎皎眉宇间的笑意,饭菜简单做好,回到堂屋,他从布包中拿出了一包蜜饯递到她的面前。
郑皎皎惊喜极了:“你还买了蜜饯!你好棒啊明瑕!”
明瑕见她开心,自己心里的阴霾不知为何也散了许多。
又拿出今日的工钱来给她,期望她会更开怀,好似如此,他也会更快乐。
今日看新宅的是个新来都城的官员,出手大方,那宅子没什么不妥的地方,只是假山的方位不好,他便很快结束了这单生意。
“今日的雇主是个大方的雇主!”郑皎皎看了说,“正巧家里的油见底了,明儿你若歇了,咱们可以一起去逛逛东市!”
明瑕应了一声,并无因奔波在凡尘俗事中讨口子的不忿。
这实是罕见。
因为就郑皎皎所知,少有人尝了挣钱养家的苦楚却不会迁怒家人的。
正所谓贫贱夫妻百事哀,闲坐悲君亦自悲。
仅因如此,郑皎皎便认定明瑕是个实在的好人,也愿意努力维持二人之间的平静生活,替他排忧解难。
少倾,灯影昏昏,许是见气氛静好,明瑕忽劝道:“母亲困在内宅,常常忧心,被琐事烦扰,说话强硬了些,你莫要放在心上。”
郑皎皎高兴的心如期而至地沉了沉,虽然对这话语早有预感,但真的听到,她却做不出自己得体的回应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