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,村子还是想要一个能够控制尾兽的手段,自己人不能用,便用外人。”
“最后默许团藏和大蛇丸去做,至于我们,既然是柱间大人的细胞实验,总会参与一些的。”
她的话语像冰冷的铁锤,一下下敲打在修司的心上,揭露着木叶光鲜表皮下的脓疮。
然而,出乎桃华婆婆的意料,修司的脸上并未出现她预想中的剧烈情绪波动。他的眉头依旧微蹙,眼神中虽有凝重和思索,却奇异地保持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。
没有愤怒的指责,没有幻灭的悲伤,只有一种……仿佛早已预见、正在消化理解的沉静。
桃华婆婆心中微动。这孩子的反应不对劲。太沉着了。
十四岁的少年,骤然听闻如此黑暗的秘辛,本该有的冲击呢?她看着他平静的侧脸,心底那份因他重伤归来而愈发强烈的、希望他平安活着的念头,瞬间压过了其他所有复杂的思绪。
“你……”桃华婆婆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探询,但语气却下意识地放软了些,带着一丝长辈的担忧,“对村子做的这些事……不感到愤怒?不觉得……幻灭?”
修司沉默了片刻。他的目光越过桃华婆婆,再次投向庭院角落里那盏在暮色中沉默伫立的石灯笼,上面攀爬的深绿苔藓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顽强。
“个体的道德准则,无法用来约束一个庞大的、以生存和力量为优先考量的集体。同样的,也不能简单地用它来评判一个需要在残酷现实中做出抉择的领导者。”他顿了顿,目光转回桃华婆婆脸上,眼神深邃,“生存与发展本身,就是最大的正确。肮脏与否……要看最终是为了什么,以及……是否还有更不肮脏的选择。”
“私德,既无法约束集体这头巨兽,也无法成为衡量在泥沼中跋涉的领导者的唯一标尺。”
这句话,如同一块投入深潭的石子,在桃华婆婆早已波澜不惊的心湖中,激起了剧烈的涟漪。
这话语里蕴含的深刻洞见和近乎冷酷的务实理性,让桃华婆婆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,眼前这个由她亲手抚养长大的孩子,似乎……不一样了。
那份沉静,那份对世界复杂性与残酷规则的理解,远超他的生理年龄。一丝真正的惊讶,混合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,掠过她心头。
“村子需要力量来制衡尾兽,这点没错。”
“但宇智波一族的写轮眼,不是据说也能控制尾兽吗?事关大局的话,他们难道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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