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里面是一卷画轴。
温韬有些失望,画这玩意儿,不能吃不能喝,有啥用?
他悻悻地展开画轴。画卷古旧,绢本设色,已然有些泛黄破损。画中是一片云雾缭绕的深山,意境幽远。山涧旁,一座简陋的茅亭内,坐着一位身着素白衣裙的女子。那女子侧对着画面,只能看到半边脸颊和窈窕的背影,手持书卷,似乎在凝望山间流云。画工极其精湛,女子虽未露全貌,但那姿态、那神韵,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清冷与孤高,仿佛不是凡尘俗世之人。画角有几个模糊的题跋和印章,温韬大字不识几个,自然也看不懂。
“一个女人?”他嘟囔着,想起似乎听人提起过王举人祖上出过官,收藏了些字画。“看着倒是挺好看,可惜不能当饭吃。”
他卷起画,揣进怀里,打算去城里唯一的那家兼营典当和杂货的铺子碰碰运气。然而,结果让他大失所望。
那铺子老板眯着三角眼,对着画轴看了半晌,又嫌弃地摸了摸绢布,最后撇撇嘴:“破画一张,年头是有点,但这品相......啧啧,边都磨损了,墨色也暗了。最多......给你十文,爱卖不卖。”
十文?还不够买几斤糙米的!
温韬气得差点骂娘,这王举人家里当宝贝收着的东西,就值这点钱?
他一把抢过画轴,扭头就走,心里憋着一股邪火。回到那冰冷的破屋,看着扔在角落里那的破烂画,再想到铺子老板那鄙夷的嘴脸,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。他越想越气,觉得自己冒着风险偷来的东西,竟然如此不值钱。
“妈的,什么破玩意儿!留着还占地方!”他恶向胆边生,一把将那卷《仕女山居图》抓过来,几步走到屋内那个用来取暖、此刻却冰冷熄火的土灶前,掏出火折子,吹燃,毫不犹豫地就朝画轴一角凑去。
干燥的绢布和宣纸极易燃烧,火苗“嗤”地一下窜起,迅速蔓延开来。就在火焰即将吞噬画中那白衣女子身影的刹那——
“呜......”
一声极其细微、却又清晰无比的女子啜泣声,突兀地在死寂的破屋里响起。那哭声幽怨、凄楚,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委屈与哀伤,直接钻入人的心底。
温韬吓得浑身一个激灵,手一抖,火折子差点掉在地上。他猛地回头,屋里空空如也,除了他自己,哪有半个女人影子?
幻觉?饿出幻觉了?
他惊疑不定地转回头,看向那燃烧的画轴。就在这时,那哭声又响了起来,而且......似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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