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。
那袋子的分量,不光是物理上的,更是心理上的。但看着这些东西,我却没有想象中的狂喜,反而心里沉甸甸的。尤其是清理那件狰狞的金兽时,指尖仿佛又感受到那棺椁冰冷的震颤和白蛇嗜血的青瞳。
“发财了!妈的!真发财了!”斌子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真实的、近乎扭曲的笑容,“万元户啊!我长这么大还从没见过这么多钱,一辈子都花不完吧?”
泥鳅也被斌子的笑容感染,用袖子蘸着口水擦了擦玉器上面附着的灰渍,跟着附和道:“皇帝轮流做,今年到我家,这下咱们也成土老爷了。哥,等回北京咱也体验体验那什么高尔夫吧?”
一种混杂着巨大财富带来的眩晕感在房间里弥漫。我们像一群闯入宝山的乞丐,被这突如其来的泼天富贵砸得头晕目眩。但很快脸上笑容又僵住,纷纷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床上昏迷的黄爷。
“如今黄爷昏迷,这些东西又太扎眼,不能久留,得尽快卖米脱手。”老柴清点完毕,沉声道,“泥鳅,想想办法,联系靠谱的收货郎,最好是能一口吃下、嘴严的老板。价钱可以低点,但一定要快,要干净。”
泥鳅面色凝重地点点头:“我试试。以前认识几个港客,胃口大,但......风险也大。得等风头过去一点,现在出去乱撞,容易招雷子。”
“嗯。”老柴表示同意,“等黄爷情况稳定点再说。这些东西......”他指了指桌上的明器,“先收好,藏严实了。”又把目光落在我身上,“霍娃子,把这些土和灰收集起来,能散了散,不能散了先装着。”
我点点头,赶紧去拿簸箕和编织袋。
我们又找来一个破旧的、散发着霉味的木箱子,把明器用软布重新包好,小心地放进去,上面又盖了几件破衣服做伪装,塞到了床底最深处。
做完这一切,屋里再次陷入沉默。
肚子咕咕叫了起来,才想起从昨晚到现在,几乎水米未进。泥鳅把买来的干烧饼分给大家。烧饼又冷又硬,拉得嗓子眼疼,就着热水勉强往下咽。
三娘掰了一小块,泡软了,一点点喂给昏迷的黄爷。
没人说话,只有咀嚼和吞咽的声音,机械而麻木。
下午,老皮和哑巴出去了一趟,回来时带了些简单的吃食、一瓶本地产的廉价白酒,还有一小包据说是老皮找当地土郎中抓的草药。
三娘立刻去借旅店的煤炉子熬药,苦涩的药味很快弥漫了整个房间,混合着劣质白酒的味道,形成一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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