斌子笑话我,“这算好的了,你是没见过那烂透流汤的,那才叫一个恶心。”他伸手进去,在白骨底下摸了摸,掏出个锈迹斑斑的小铜镜,还有几个同样长满绿锈的铜钱。“就这点破铜烂铁,不值几个大子儿。”斌子掂量了一下,揣进兜里,“行了,也算没白来。走吧,上去。”
我松了口气,赶紧转身想抓住绳子爬上去。就在我转身的刹那,眼角的余光好像瞥见那棺材里的头骨,那两个黑窟窿好像动了一下,正对着我。我头皮一炸,猛地回头。马灯光线下,那头骨好好的躺着,并没动静。
“咋了?”斌子问。
“没......没啥......”我以为是眼花,心有余悸。
斌子把马灯凑近棺材,又仔细照了照,“咦”了一声。“这底下......好像还有层砖?”他用撬棍敲了敲棺材底部的墓砖,声音有点空。“妈的,难道是夹层?”斌子来了兴致,“霍娃子,搭把手,把这烂棺材板子挪开!”
我心里发毛,但又不敢不听,只好忍着恶心,和他一起把那些腐朽的棺材板子推到一边。底下果然露出一片略微松动的墓砖。
斌子用撬棍别住,用力一撬。咔哒一声,几块砖松动了,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,一股更难闻的、带着陈腐腥气的味道涌了上来。
“操!真有货!”斌子兴奋地低吼,把马灯凑过去照。
灯光往下,似乎照到了什么东西,反射出一点幽暗的光。但就在同时,我好像听到一声极轻微、极缥缈的叹息声,从那洞里飘了出来。
我浑身汗毛瞬间立起,一把抓住斌子的胳膊:“斌哥!你......你听见没?”
斌子正兴奋着,不耐烦地甩开我:“听见个屁!别自己吓自己!底下好像有陶俑,看着品相不错!妈的,这趟值了!”他说着,就要把身子探下去摸。就在这时,我们头顶上突然传来泥鳅压得极低、却无比急促的呼哨声。
三长一短!是警报!炸锅了?!上面起雾了?!
斌子动作猛地一僵,脸上的兴奋瞬间褪去,变得煞白。我也吓傻了,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,几乎要停止跳动。
炸锅!这是最要命的警报。意味着上面出大事了,很可能是雷子摸过来了。
“操!”斌子低骂一声,反应极快,立刻把手从那个黑漆漆的夹层里缩回来,也顾不上什么陶俑了。他猛地吹熄了手里的马灯,四周瞬间陷入绝对的黑暗,只剩下我们俩粗重的呼吸声和头顶泥鳅那急促的、还在重复的呼哨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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