代之的是一种凝重的神色。
他放下酒杯,目光缓缓扫过三位将军,声音压低,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。
“今日请三位将军过府,实有一件关乎我等身家性命,乃至朝廷安危的大事相商。”
曹震性子最急,闻言放下筷子,粗声道:“相爷,何事如此严重?莫非北疆战事有变?”
“还是朝中又有人要对咱们淮西子弟下手?”
他口中的人,自然意有所指。
张温与韩政也神色一凛,看向胡惟庸。
胡惟庸缓缓摇头,眼神变得幽深:“非是北疆,亦非寻常朝争。”
“此事……或许比那些,更加凶险,更加骇人听闻。”
他顿了顿,仿佛在斟酌词句,然后一字一顿道:“本相怀疑,左相叶凡,借迁都之机,暗中勾结太子,图谋不轨,有……谋逆之心!”
“什么?!”
“叶凡谋逆?!”
“太子也……?!”
三位将军几乎同时失声低呼,脸上瞬间布满了震惊,难以置信,以及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!
曹震更是霍地半站起身,铜铃般的眼睛瞪得老大!
“相爷,此言当真?!可有证据?!”
胡惟庸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,沉声道:“目前尚无确凿铁证。”
“但诸位细想,叶凡一介寒门,短短数年间骤升高位,深得陛下与太子信重,这本身便不寻常。”
“他推行新政,得罪天下士绅,却依然圣眷不衰,为何?”
“此番迁都,陛下将全权委于太子与叶凡,让他们先行北上,太子年轻或可理解,但叶凡何德何能,总揽如此大权?”
“更可疑的是,据本相得到的密报,叶凡北上途中,以勘踏路线,安排接应为名,频繁调动新都及沿途驻军将领,安插亲信,掌控要害城门、武库、乃至粮道枢纽!”
“其所为,早已超出筹备迁都之需,分明是在为掌控新都,隔绝内外做布置!”
他每说一句,三位将军的脸色就变一分。
他们都是行伍出身,对军事调动异常敏感。
胡惟庸所说的这些迹象,若单独看或许可以解释,但串联起来,其指向确实令人不寒而栗。
“若真如此……”
张温眼中凶光一闪,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,“这叶凡,当真是狗胆包天!”
“竟敢蛊惑太子,行此大逆不道之事!”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