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治?当然要治!”
朱元璋眼中寒光一闪,“不过,治病要找到病根,砍树要挖出树根。”
“他们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,咱就从他们裹不住的地方下手!”
他走到石桌前,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另一份卷轴,那是一道用明黄绫子书写的密旨,递给朱标。
“标儿,你带着这道旨意,和叶凡一起,立刻动身,前往离此最近的宁波港。”
朱元璋的声音恢复了帝王的决断,“去查一查开海之后,港口走私的事宜。”
“蓝玉他们不是喜欢捞这个钱吗?”
“胡惟庸的门下不是也掺和进去了吗?”
“海上的事,船来船往,银钱货物交割,总有痕迹,不比他们在朝堂上文牍往来那么容易遮掩。”
他盯着朱标,一字一句地叮嘱:“记住,你们此去,是暗查!是搜集罪证!不是去摆钦差架子抓人!”
“要悄无声息地进去,悄无声息地查,拿到实实在在的铁证!”
“尤其是涉及军中将领,朝中高官参与走私、分润利益的证据链!”
“绝不可打草惊蛇!”
“一旦惊动了他们,他们立刻就会切断线索,销毁证据,甚至可能狗急跳墙!明白吗?”
朱标双手接过那道沉甸甸的密旨,感受到其中蕴含的信任与重托,更感受到即将面对的复杂与危险。
他挺直腰板,眼神变得坚定起来,重重颔首:“儿臣明白!”
“定与叶相谨慎行事,暗中查访,务求拿到确凿罪证,绝不辜负父皇信任!”
“嗯,去吧,凡事多与叶凡商议。”
朱元璋挥了挥手,目光重新投向远处的山峦,仿佛刚才布置的只是一件寻常差事。
“咱倒要看看,这海上的风浪,能不能掀开他们那层道貌岸然的皮!”
朱标躬身行礼,小心翼翼地收起密旨,转身快步离开了敞轩。
而朱元璋则独自站在轩中,山风吹动他的衣袍。
他望着儿子离去的方向,又看了看金陵所在的东方,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始终未曾消散。
胡惟庸在武英殿宴请将校的嚣张,与其党羽在政务上滴水不漏的伪装,都在他的预料之中,甚至是他有意促成的。
现在,该让标儿和叶凡,去撕开另一道口子了。
……
黄山府衙,后堂。
临时充作叶凡办公之所的房间内,堆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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