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看那些世家,是更想要官身,还是更舍不得那点买卖!”
这是要从源头上切断“官商勾结”的一条狠招!
叶凡心中震动,连忙躬身应道:“陛下圣虑深远,臣遵旨!”
“定将此条细化,加入章程。”
就在此时,观景轩外传来毛骧那标志性几乎无声的脚步声。
他肃立在门口,待朱元璋抬眼示意,才快步走入,将一封用火漆密封,没有任何标记的细竹管双手呈上。
“陛下,金陵密信,飞鸽急传。”
毛骧的声音依旧毫无波澜。
朱元璋接过竹管,熟练地拧开,抽出里面卷得极紧的纸条,展开。
起初,他脸上没什么表情。
但很快,他的嘴角开始不受控制地向上扯动,勾勒出一抹冰冷而充满讥诮的弧度,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温度,只有一种看到猎物按预期踏入陷阱的森然快意,以及一丝被冒犯后的凛冽杀机。
他看得不快,仿佛在细细品味每一个字背后所隐藏的人心鬼蜮。
良久,他才将纸条轻轻放在石桌上,手指在那些暗码上敲了敲,然后抬眼,看向叶凡,语气平淡地说了句。
“你也看看。”
叶凡心中一凛,知道这密信内容非同小可。
他上前一步,恭敬地拿起纸条,凝神细看。
第一条,刘伯温病故,胡惟庸亲往吊唁,虚情假意探查,蓝玉等淮西勋贵子弟闻讯,携鞭炮喜乐至刘府门前庆贺,喧嚣三日,极尽侮辱!
看到这里,叶凡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了震惊与难以置信的神色,甚至手都微微抖了一下,失声道:“刘中丞……竟……竟仙逝了?!”
“这……胡相和蓝将军他们……怎能如此?!”
他的表演堪称精湛,将一个刚刚得知噩耗,且对同僚遭受如此羞辱感到愤慨的臣子形象,演绎得淋漓尽致。
然而,他心中却是一片清明。
太子早已派东厂救下刘伯温,并安排了假死之事。
他如何不知刘伯温未死?
此刻的震惊与愤慨,不过是演给皇帝看的戏码罢了。
毕竟,现阶段还不能暴露东西二厂的存在。
果然,朱元璋将他那精湛的表演尽收眼底,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微光,却没有点破。
他早知道成立东厂的事,也知道叶凡必然知晓刘伯温假死之事。
叶凡此刻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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