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名缇骑上前,将几乎虚脱的钱友德架了起来。
叶凡走到地窖门口,停下脚步,没有回头,声音清晰地传入张猛耳中。
“通知监视如意坊的人,从此刻起,盯紧赌场内的一举一动,尤其是那个胡管事,以及任何可能与外界,特别是与城外,与西平侯府有关的联系。”
“三万两的数额,赌场绝无可能有如此多的现货库存,他们必然要去调集。”
“这调集的过程,就是狐狸露出尾巴的时候。”
“遵命!”
张猛沉声应道,眼中闪过猎人般的精光。
叶凡这才推开门,步入外面稍显清凉的夜色中。
他抬头望向漆黑如墨的夜空,那里没有星光。
接下来的每一步,都需如履薄冰,却又不得不行!
……
翌日,午后。
阳光灼热,清水埠的街巷间,似乎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紧张气息。
钱友德换上了一身体面的绸缎长衫。
只是脸色依旧苍白,眼袋浮肿,眼中布满了血丝,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。
他手里紧紧攥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锦袋,里面是他变卖了部分产业和田契后凑出的五千两银票,以及一些散碎金银,算是定金和表明诚意。
这几乎是他这半日里能动用的所有流动家当了。
每一步都走得虚浮,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,粘腻地贴在衣衫上。
而在他身后不远处,如同寻常路人般跟着三个人。
一个是挑着担子的货郎,担子里的货物随着步伐轻轻晃动。
一个是蹲在街边屋檐下懒洋洋晒太阳的闲汉,眯着眼睛似睡非睡。
还有一个是坐在茶馆二楼临窗位置,慢悠悠品茶的茶客。
这三人的目光,如同无形的丝线,时松时紧地系在钱友德身上,正是锦衣卫缇骑所扮!
在一条相对僻静的巷口,扮作货郎的张猛状,似无意地靠近了步履蹒跚的钱友德,压低声音,语速极快,字字冰冷地敲入钱友德耳中。
“钱老板,放聪明点。”
“该说的说,不该说的,一个字也别提。”
“想想你的家小,想想流放三千里是什么滋味。”
“我们的人就在外面,你跑不掉,他们也保不住你。”
“把事情办好,你或许还有条生路。”
钱友德浑身一颤,头垂得更低,几乎是从喉咙里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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