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有意招叶凡为驸马。
而对象,极有可能就是那位颇受宠爱的临安公主!
“砰!”
胡惟庸再也无法安坐,猛地从黄花梨木太师椅上弹了起来!
动作之大,甚至带倒了手边那杯早已凉透的参茶,瓷杯摔在地上,发出清脆的碎裂声,褐色的茶汤溅湿了他昂贵的云纹官袍下摆,他却浑然未觉。
他的脸色在灯光下变得异常难看,铁青中透着一丝苍白,嘴唇微微哆嗦着。
驸马!
叶凡若真成了驸马,那意味着什么?
意味着他将彻底被纳入皇家的核心体系,成为真正的“自己人”!
意味着他不仅拥有陛下的信重,太子的倚仗,更将拥有一层皇亲国戚的金光护体!
到那时,自己这个右相,还如何与他抗衡?
别说扳倒他了,恐怕在很多事情上,自己反而要看他叶凡的脸色行事!
他多年来苦心经营,在朝中与淮西勋贵虚与委蛇,与清流文官勾心斗角。
好不容易才爬到如今的位置,难道就要被一个凭空冒出来的小子,凭借裙带关系彻底压过一头?
一股混杂着嫉妒、愤怒,以及深深恐惧的情绪,如同毒蛇般噬咬着他的心脏!
他绝不能坐视这种事情发生!
“新都那边!叶凡最近在新都那边,可有什么异常举动?”
胡惟庸猛地转头,看向垂手侍立在阴影中的心腹管家,声音因为急切而显得有些尖利。
那管家被他突如其来的厉声吓了一跳,连忙躬身回道:
“回相爷,根据我们安插在工部和兵部的人回报,叶左相近日确实以‘护卫新都营造,维持秩序’为由,从京营及周边卫所,分批调遣了数量不少的兵士,以及一些中低阶将领,先行前往北平。”
“名义上,是归由新都营造督办李进侍郎节制,但具体的布防安排,似乎……都直接秉承叶左相之意。”
“大量兵士?先行前往?”
胡惟庸捕捉到这几个关键词,眉头紧紧锁成了一个疙瘩!
脸上的怒意,被浓浓的疑惑所取代。
他在书房内焦躁地踱起步来,官靴踩在冰凉的金砖地面上,发出沉闷而急促的“笃笃”声。
“不对……这很不合常理!”
他喃喃自语,眼神闪烁不定,“新都虽在营造,但主体工程尚未完全竣工,迁都之期也未最终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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