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间看似堆放杂物的破屋。
他似乎在墙上摸索了片刻,触动了某个机关。
一块墙砖悄然滑开,露出了一个暗格!
里面,赫然放着几本材质粗糙,边角卷起的账簿。
档头将账簿取出,快速翻看了一下,确认正是他们要找的东西。
上面歪歪扭扭地记录着民夫姓名,出工日期,应发钱粮,实发数额,以及那触目惊心的巨大缺口。
他将其小心收起,放入怀中。
然后,他转过身,对着幸存的番子做了几个手势。
番子们立刻行动起来。
他们从带来的行囊中取出特制的药粉,仔细地洒在每一具尸体上,无论是同伴的还是锦衣卫的。
药粉接触到血液和肉体,发出轻微的“嗤嗤”声,迅速将其腐蚀、消融。
他们又取出水囊,冲洗地面的血迹。
用特制的扫帚清理打斗痕迹。
将散落的兵刃、弩箭一一捡起回收。
他们的动作熟练、高效、沉默,进行着一场已经演练过无数次的仪式。
不过一炷香的功夫,庭院内的尸体已然消失大半,血迹也变得淡不可见。
做完这一切,那名档头再次环视现场。
月光透过残破的屋顶照射下来,庭院内除了打斗造成的本就存在的残破之外,几乎看不出任何异常。
没有尸体,没有血迹,没有外来兵刃。
仿佛之前那场惨烈而短暂的厮杀,从未发生过。
档头满意地点了点头,一挥手。
五道黑影如同融入夜色般,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义庄的断壁残垣之外,没有留下任何痕迹。
夜风吹过,卷起地上的尘土和枯叶,发出呜呜的声响。
义庄重归死寂。
……
与此同时。
旷野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,掠过半人高的枯黄杂草,发出连绵不绝的沙沙声响,如同无数冤魂在低语。
蓝玉大军的临时营盘扎在一片背风的丘陵洼地。
篝火星星点点,如同沉睡巨兽闭合的眼睛。
大多数兵卒经过连日行军和之前的血腥镇压,早已疲惫不堪。
裹着征衣蜷缩在篝火旁,鼾声此起彼伏。
只有少数哨兵抱着长矛,在营盘边缘机械地巡逻,眼皮沉重地耷拉着,警惕性降到了最低。
囚车被集中安置在营盘最中央,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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