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最快速度贴出去,讲明白!要让那里的老百姓,尤其是那些土司、苗彝兄弟,知道我们华夏军是去干什么的!”
“是!”副将凛然遵命。
几乎在李过命令下达的同时,一队精干的华夏军政工人员,已经跟着第一批进入云贵的先头部队,跋涉在滇东的崇山峻岭之间。
带队的是个年轻人,叫陈启文,原是湖广的一个穷秀才,受了华夏军的感召投笔从戎,因为认得字,懂得宣讲,很快成了政治部的骨干。他身边跟着几个老兵,还有两个本地向导。
这一路,所见触目惊心。荒芜的田地,废弃的村寨,面黄肌瘦、眼神麻木的山民。清廷的横征暴敛,土司的层层盘剥,还有沐府为了维持他那小朝廷体面而加派的粮饷,早已将这片土地榨干。
“老乡,我们是华夏军,是来打清虏,分田地,让大家过上好日子的!”陈启文每到一处,就站在高处,用带着湖广口音的官话大声宣讲。
回应他的,大多是沉默和怀疑的目光。几十年了,王旗变幻,来的军队哪一个不是这么说?可最终,苦的还是他们这些升斗小民。
这天,他们到了一个叫做黑石寨的苗家寨子。寨子坐落在一处山坳里,看起来比沿途见过的寨子更加破败,寨墙倾颓,吊桥腐朽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死寂。
寨子里的人看见他们这支穿着陌生军服、扛着红旗的队伍,如同受惊的鸟兽,纷纷躲进低矮的竹楼,关紧门窗,只从缝隙里露出一双双惊惧的眼睛。
陈启文示意大家收起兵器,他和颜悦色地找到一个看起来像是头人的老者,递上干粮,耐心解释。
那老苗人头人听着,浑浊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波澜,只是机械地点着头。
陈启文心里叹了口气,知道光靠嘴皮子没用。他让士兵们帮忙修补寨子里破损的公共设施,又拿出随身的药品,给几个生病的孩子诊治。慢慢地,一些胆大的年轻人围拢过来。
正当陈启文觉得工作有点进展时,寨子深处突然传来一阵压抑的、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声。声音越来越大,变成了撕心裂肺的嚎哭。
众人都是一惊。陈启文在老头人带领下,循着哭声快步走去。
哭声来自寨子边缘一栋几乎要倒塌的竹楼前。一个老汉,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,穿着几乎无法蔽体的破烂苗服,跪在泥地里,双手死死抓着一把枯黄的草,仰着头,对着竹楼旁一根新立的、挂着红色布条的旗杆,发出令人心碎的哭嚎。
他哭得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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