丝对未知终点的凝重。
先锋三团被部署在最靠近太子渡的前出位置。团长赵世勋,一个才二十五岁的年轻军官,却已是身经百战。他麾下的三团,是北部军区有名的尖刀,锦州攻城战,就是他带着敢死队,第一个把红旗插上城头的。
此刻,赵世勋正蹲在结冰的河滩边缘,用铳剑撬起一块冻土,在手里捻碎。“***,河面冰层不够厚,承载不了炮车,泅渡的话,对岸火力太猛…”他喃喃自语。
“团长,我看就得强攻!用炮火覆盖,然后工兵架设浮桥!”旁边说话的是三营长耿大彪,人如其名,是个打起仗来不要命的主,脸上一条从眉骨划到下巴的狰狞伤疤,是在大凌河冲锋时被清军马刀劈的。
“莽撞!”一个清冷的声音打断了他。众人回头,看见一个戴着方巾、身形瘦削的年轻书生走了过来,是团里的赞画(参谋),叫陈默,原先是江南的秀才,投笔从戎的。
“耿营长,对面不是稻草人。”陈默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,目光锐利,“我们火力占优,但他们是背水一战,哀兵必胜的道理不懂吗?强攻渡河,就算成功,伤亡会有多大?总司令要求我们,不仅要打下盛京,还要尽量保留有生力量,应对后续可能…可能出现的其他边患。”
“那你说咋办?陈秀才!”耿大彪梗着脖子,“等着河面冻实诚?那得等到猴年马月!盛京城里的满清皇帝老儿,正好过年!”
陈默没理会他的嘲讽,走到赵世勋身边,摊开自己手绘的简易舆图:“团长,你看。太子渡正面防御最强,但它的上游三里处,有一个小河湾,叫‘月亮泡’,那里河道有个浅滩,冰层或许能支撑小股部队渗透。我们可以…”
“可以个屁!”耿大彪嚷嚷道,“小股部队过去顶啥用?给人送菜啊?”
“不是送菜,”陈默抬起头,目光灼灼,“是钉子。一支精锐小队趁夜渗透过去,建立前沿阵地,若能夺占一两个关键堡垒,便可燃放信号火箭,引导我方炮火精确打击对方炮兵和指挥节点,同时,在敌人防线上撕开一个口子,制造混乱,为主力强渡创造机会!”
赵世勋看着舆图,又抬头望了望对岸那片死寂中透着杀机的土地,沉默了片刻,猛地一拳砸在舆图上:“干了!陈赞画,计划你细化。渗透分队,我亲自带!”
“团长!”耿大彪和陈默同时叫出声。
“你是一团之主,不能轻易涉险!”陈默急道。
“少废话!这种玩命的活儿,老子不去,谁去?”赵世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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