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春潮涌动。然而,这场触及根本的变革,也必然触动了一些人的奶酪。
江南,苏州。
一座深宅大院内,气氛却与外面的欢腾截然相反。几个身着绸缎、面色阴沉的中年人或坐或站,他们是本地颇有势力的乡绅,祖上多是明朝官员,与那个以“清议”闻名实则党同伐异的“东林”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
“反了!真是反了!”一个干瘦老者将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,瓷片四溅,“那群泥腿子出身的丘八,竟然真敢动我们的祖产!还有没有王法了!”
“王法?现在他们的刀把子就是王法!”另一个胖乡绅咬牙切齿,“我那城外五百多亩上好的水田啊!那可是几代人积攒下来的!他们说没收就没收,分给那些穷鬼?凭什么!”
“听说武昌那边,对咱们这些人,尤其是不肯合作的,手段狠辣得很呐……”有人忧心忡忡地低语。
“怕什么!”干瘦老者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“这江南,还不是他们说了就能算的!咱们手里没人吗?各家护院、庄丁凑一凑,也能拉出支队伍!还有,这江南士林,咱们经营多年,鼓动一下学子,闹出点动静,我看他们怎么收场!别忘了,前朝……”
他们密谋着,试图利用地方上的潜势力,抵制土改,甚至幻想着能搅动风雨,让这新朝政令不出武昌城。
然而,他们低估了向拯民的决心,也低估了这个新生政权对历史教训的汲取。
武昌,总统府办公室。
向拯民看着各地,尤其是江南地区报上来的密报,上面详细记录了某些豪强士绅暗中串联、散布谣言、甚至秘密武装对抗土改的情况。他的脸色平静,但眼神却冷得像冰。
“总统,这些人,尤其是以东林党人为核心的江南士绅,反应最为激烈。”顾炎武站在一旁,语气凝重,“他们掌控地方舆论,拥有大量隐田,与许多旧官僚关系盘根错节,处理起来,颇为棘手。”
“棘手?”向拯民轻轻放下密报,嘴角勾起一丝冷峭的弧度,“宁人先生,你也是从东林出来的,应知这‘东林’一脉,大多数嘴上喊着家国天下,实则党同伐异,空谈误国!明末国难当头,他们有几个毁家纾难?有多少人最后摇身一变,投了鞑子,继续作威作福?”
他站起身,走到窗前,看着外面熙攘的街道,声音不高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:“历史已经证明,这些人,从来只在乎自己的家族和利益。他们可以为了利益出卖旧主,自然也会为了利益反抗新朝。对这些人,怀柔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