槐树上,入木三分。
扈三娘趁机后退,与王英拉开距离。她呼吸微乱,握刀的手却很稳。金海这才注意到,她只穿了单衣,赤着脚站在雪地里,显然是仓促间被惊醒的。
“好你个扈三娘!”王英拔出刀,脸色铁青,“今天不让你见识见识老子的厉害,老子就不姓王!”
他再次扑上,这次刀法狠辣了许多,直取扈三娘要害。王英虽然好色,但能在梁山坐上一把交椅,武功自有独到之处。一柄腰刀舞得呼呼生风,封住扈三娘所有退路。
扈三娘手中只是普通的切肉刀,长度、重量都不如腰刀,加上不敢真下杀手,一时间竟被逼得连连后退。刀锋几次擦着她的衣角掠过,险象环生。
金海看得心急如焚,正要上前帮忙,却见扈三娘眼神一凝,刀法陡然一变。
不再是躲避,而是进攻。
单刀在她手中化作一片银光,招式变得刁钻诡异——劈、削、撩、抹,每一刀都直奔王英破绽。正是她教金海的“庖丁刀法”,但由她使出来,威力大了十倍不止。
王英越打越惊。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刀法,看似简单,却总能在不可能的角度攻来。他的腰刀长而重,回转不便,扈三娘的单刀短而灵,专攻他手腕、肘关节。不过十几招,他手臂上已添了三道血口子。
“妈的!”王英怒极,忽然虚晃一刀,向后跃开,朝着院外大喊,“来人!都给老子进来!”
院门外探进几个脑袋,是王英的亲兵,个个手握兵器,却犹豫着不敢上前——毕竟这是王英的“家事”,又有约定在先。
“愣着干什么?把这娘们给我拿下!”王英吼道。
亲兵们面面相觑,终于还是提刀进院。
金海知道不能再等了。他一个箭步冲到王英面前,赔笑道:“王头领息怒!息怒!今天这事,传出去对您名声不好。”
“有什么不好?老子教训自己婆娘!”
“话是这么说,可公明哥哥那里……”金海压低声音,“您忘了?公明哥哥最重信义,您若强来,岂不是让哥哥难做?”
王英脸色变了变,显然对宋江有所顾忌。
金海趁热打铁:“再说了,今天除夕,大过年的,闹成这样多不吉利。兄弟我那儿备了一只上好的野山羊,还有一坛陈年的五粮玉液,本是打算孝敬您的。不如移步伙房,咱们喝酒吃肉,消消气?”
王英咽了口唾沫——他本就好酒,听到有好酒,怒意消了三分。但看看持刀而立的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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