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半边天。铁匠们抡锤锻打箭头,火星四溅如烟花,铁蒺藜、枪头,锄头等器具在砧上渐次成型。
隔壁的木匠区,工匠手持墨斗和尺规,精准划线,熟练拉锯。在隆隆的锯木声、刨削声中,箭杆、硬木柄,望楼骨架在刨花中诞生。
缝补区则是一片低伏的火热。数十妇人埋头苦干,她们用粗麻线,块状皮革,修补着破损的皮甲、磨破的军服,针脚藏着安稳期盼。
外堡墙头,泥瓦匠们更是在寒风中争分夺秒。
“豁口!先堵这个豁口!”断砖被快速清理,大块方石垒砌,最让人惊叹的是那几桶冒着热气、散发着米香的糯米浆。
——这是王保长咬牙才拿出的堡里存粮熬成的。
泥匠小心翼翼地将滚烫粘稠的浆糊搅拌进草泥中,仔细灌入砖石缝隙。
那混合着干草与米糊的温润泥浆,如同堡垒流淌的血液,一点点愈合着伤口。
填充之处,不仅更坚固,更透着一股宁舍粮草也保屏障的决绝。
真正的战略大动作在堡外悄然展开。
秦大壮带领几名风尘仆仆的老窑工,在南河堡外隐秘的山坳里,对那几座早已被遗忘的野窑旧址发起了“突袭”。
他们挥汗如雨,清理着倒塌的窑口,疏通烟道。后生们奋力挖取着优质陶土,堆成小山。
破损的窑炉在老匠的巧手下,用特调的耐火泥快速修补弥合。
“快,备柴火,阴干泥坯!”秦大壮声音透着急切。
他们要在最短时间内重燃炉火,这不仅关乎日后更大规模的砖瓦烧制来加固围墙、建造砖房,更是重启陶器制造的关键一步。
——没有陶罐,如何大规模存粮储水?没有砖块,没有瓦片,如何维持军堡扩建后的防御力?
这重启的窑火,是维持长久战斗力的生命线。
而堡外的荒野上,开垦与建设同样如火如荼。壮劳力在经验丰富的老工匠指挥下,分工协作。
“流民新区”:紧贴峭壁的“葫芦口”地形处,地面被一遍遍泼水、夯实。
一排排简陋但实用的窝棚正以惊人的速度搭建起来。
这不仅是安置点,更是秦猛苦心设计的前沿缓冲区和预警点。
窝棚本身结构巧妙,方便撤离,而其位置使得游骑无法轻易包抄堡垒侧翼,形成“栓住口袋嘴”的关键屏障。
奔腾的南河水此时也变得珍贵。
河滩旁,硬如钢铁的冻土被汉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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