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约翰,炼钢厂的总工程师,这位美国大叔向来注重仪表,今天却连领带都歪了。
手里攥着个皱巴巴的笔记本,一进门就直跺脚。
“刘将军,我们现在急需炼焦煤。” 约翰焦急的说道,蓝眼睛里满是焦虑。
他把笔记本往桌上一摊,上面密密麻麻记着数字。
“如果没有足量的炼焦煤,炼钢厂就炼不出来好的钢材....”
刘镇庭连忙起身,伸手示意约翰坐,又让副官倒了杯热水递过去,笑着说:“约翰先生别急,先喝口水。”
“你们来之前,我已经让白鹤龄市长提前收购了许多煤,怎么还不够用?”
约翰接过水杯,却没喝。
听了刘镇庭的话, 他更加着急了。
只见他用手指着笔记本上的 “炼焦煤” 三个字,语气更急了:“哦买噶!刘将军,您误会了!你们提前买来的煤炭中,大多都是贫瘦煤,给发电厂用还凑活。”
“而贫瘦煤在炼钢时,只能作为配煤使用。”
他突然站起来,双手比划着,像是在给学生上课,比喻道:“炼钢需要的是炼焦煤!这种煤得有高粘结性,加热后能结成焦块,把铁矿石里的杂质去掉。”
“就像烤面包,得用高筋面粉才能发起来,用低筋面粉只能烤成硬饼!”
刘镇庭听得愣了愣,下意识地前倾身体,追问道:“等一下,炼焦煤和贫瘦煤,差别这么大?我之前以为只要是煤,能烧就行。”
他上辈子,就是个军官而已,是跟枪杆子打交道,对这些工业术语一窍不通。
此刻脸上满是 “门外汉” 的疑惑,手指竟然无意识地挠了挠后脑勺。
约翰见他听进去了,语气稍微缓和了些,重新坐下,耐心解释:“当然不一样!您看,”
他从口袋里掏出两块煤块,一块乌黑发亮,一块灰扑扑的。
“这块亮的是炼焦煤,您用指甲掐一下,能感觉到黏手;这块灰的是贫瘦煤,掐起来硬邦邦的,一点黏性都没有。炼钢厂的高炉里,得先把炼焦煤炼成焦炭,再用焦炭去炼铁 —— 没有好焦炭,炼出来的钢全是杂质,做不了卡车底盘,更做不了枪管!”
刘镇庭拿起两块煤块,放在手里对比着,果然像约翰说的那样,一块黏手,一块坚硬。
他恍然大悟地点点头:“哦,原来是这样!我之前还真不知道,炼钢用煤还有这么多讲究。那现在去哪找炼焦煤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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