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红闻声,礼貌的抬头,回视了天草知事的询问。
但心里其实没想好要不要有异议。
——这种纯粹心情问题,丢个硬币选一下呢?
她这样想着,手上自然的翻去了下一页。
‘嗯?’
新的附录里,突兀出现了和伽倻琴研究会相关的信息。
南目那音之前因为情势所需,被师母一通操作,塞进了这个协会当研究员。
按理来说,十几岁当研究员,听着就很草率。
但在传统文化类的工作里,资历并不完全和年龄挂钩。
兹好比歌舞伎——
世代出身的演员,哪怕三岁登台比划下《连狮子》,水花都要大过苦修三十年的一般人。
南目那音当时属于是走后门了。
甚至是跨界的后门。
只是因为伽倻琴研究会人少,还要靠民间赞助吃饭,操作起来并不困难。
现在好了——
在这份附录里,她莫名其妙的从研究员,变成了协会长。
而伽倻琴研究会名下,也多了好几个听起来就很繁琐的项目,并几笔数额巨大的经费。
……这算是她刚才吐槽的回旋镖吗?
南目那音可以用师母持续多年的教育打包票——
这些期限不固定,合作机构也模棱两可的项目,百分之一百不会有人追查后续。
换句话说:
这里的经费,可以随便她支取使用。
或者说:这本就是笔封口费。
怎么说呢。
数额有诚意,手续很齐全,哪哪都体面。
南目那音觉得看在钱的份上,找茬的事姑且可以省略掉了。
更好的消息是,以小可以见大:
眼前这位天草知事,显然是比较难得,但很标准的上流社会“体面人”。
——思维模式可以揣度,等闲不会发大疯。
她只要保持基本的友善来往,应该就能在一个不远不近的地方,全程围观他破纪录了。
然而,只是准备答应前这一抬眼的功夫。
南目那音捏着文件的手一顿。
下一秒,她状似自然向左边侧了下头。
对面,青年知事的神色平静而稳定,气质突出一个成熟可靠。
但果然。
在南目那音动了之后,男人的目光,也随着她动作方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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