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了他,轻快地说:“没事,既然心剑是来自心里,肯定就是源于内心所相信的力量。每个人相信的,都不一样,所以每个人的心剑也都不一样。对吧?”
“对。”
“如果有一天,你的心境变了,还能炼出新的心剑相吗?”她依旧直视着韩杰,很认真地问。
“若真的变了,想来是能的。”韩杰不太确信,回答的并无底气。
当年的他为了报仇,涸泽而渔,几乎掏空了自己的所有。
若他的灵魂在那些年是天赋绝顶的心剑熔炉,漫长时光流淌而过,那里面剩下的,已仅仅是细碎的灰渣。
孟清瞳突然把手伸了过来。
她的手小,瘦瘦的,指节纤细,比身上的肤色白皙一些,并不算十分柔软,有一层薄薄的茧。
他的手大,宽厚,坚硬,血管和筋络突起,背面比她的深了好几个色号,但在男人中依然算不上黑。
小的手轻轻盖在大的手上,没有任何相似,却奇异的融洽和谐。
这次,孟清瞳没有长篇大论。
她只是注视着韩杰的眼睛,打开了她心灵的窗户,让那清澈而纯洁的温暖,一点点晕染到他干涸的心房,然后,很轻,很温柔地说了六个字。
“一定能,相信我。”
不知为何,听到这句话,韩杰的眼前恍惚出现了一副朦胧的画面:一个少女弯腰站在一口枯井旁,费力地用一个大桶倒水进去,汗珠从她的额头落下,转眼,就让干裂的井底,开出了一朵小小的花。
“唉,第二堂课看来也来不及去了。再请个假吧。”孟清瞳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,很自然地离开,拿出了手机,“怎么我自家的老熟人来当老师,我反而缺课缺得更离谱了呢。好歹让我顺利毕业啊……”
韩杰笑道:“你这面相看着就不像是学业有成的类型。”
她晃了下神,心有余悸地说:“幸亏有灵术啊,要是在只有文化课的学校,我都不知道怎么拼才能混到一张毕业证。感觉脑子被老天爷偷偷诅咒了。”
“是你太过精打细算,不愿意把脑子用在你觉得没用的东西上。”韩杰带了七分认真,道,“很多东西,还是要先学一下,完全不尝试,怎么知道是不是感兴趣?”
“有空的时候吧。”知道他是在劝什么,孟清瞳的态度已经松动了很多,双手扶着天台边缘,身体微微后仰,看着东鼎轮廓被阳光勾勒出的耀眼金线,轻声说,“我想做好多好多事,如果太贪心,会什么都做不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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