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内,烛火通明。
男人赤裸着上身坐在床边,烛光为他镀上了一层暖色。
肩背开阔,肌理绷紧,向下利落地收束至腰腹,腹肌块垒分明,常年习武淬炼出的体魄,每一寸都积蓄浑厚的力量。
云昭雪看到男人肩膀上被勒出的伤痕心疼不已,“再深点都伤到皮肉了,汗水浸到伤口就像撒了盐水,三十两又不是拿不出,没必要这么拼,宣王连地都不下。”
“不是很疼,就当练力气了,能趁机把那个姓刘的狠狠教训一顿,没想到孟大虎他们做足了准备,直接要了他的命。”
云昭雪说想种东西,他一直记着。
他努力耕地,她想种的任何东西都行。
云昭雪用冷水沾湿毛巾,把毛巾敷在他的肩膀处,敷了一会儿才上消炎消肿的药膏。
“那个姓刘的不是什么好东西,他活该!他们总算做了一回人干的事。”
“城防营那边的人会不会找他们麻烦?”
“他们没有直接杀人,没有证据,顶多把他们打一顿,不会杀了他们吧。”
云昭雪涂上膏药,让他坐着等膏药吸收一会儿,又在他的枕头上铺一块布,晚上睡觉膏药蹭到布上好清洗。
男人赤裸着上身,她挪了下身子依偎到他怀里。
指尖在他的身上摩挲,细数他身上的伤疤,这些都是他在战场上获得的荣誉和勋章,不是几封诏书就能抹去的。
其中有一道最深的伤疤,左胸口下方斜滑至左腹部。
大大小小一共十六处伤疤。
指腹沿着他的伤口移动,“这道伤口一定很疼吧?”
“疼!但当时心里更疼,河西军被围,我和大哥二哥奉命率镇北军军支援,形势大好。
援军叛变,转头和敌军左右夹击,镇北军。
那一战,大哥和二哥战死,我正和一个敌军将领交手,看到他们倒下,一时失神被对方偷袭,在身前砍下这一刀。
大哥倒下时望向我,拼尽全力提醒我,“小心……”
“我回过神来一枪把对方刺死。”
“后来,又杀了几十个敌军,杀直到敌军撤退,才在死人堆里找到大哥和二哥,他们已经断气了。”
“叛军该死,比敌军更可恨,后来有没有杀那叛军为大哥二哥报仇?”
“没有.!那叛军在是汉人,在大靖军营被排挤,没有机会带上战场,所以我一直没有机会杀他,以后见了他我一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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