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嘴里,说 “这是南方刚运过来的蜜橘,比北方的冻梨甜”。
林凡望着眼前的一切,鼻尖忽然有些发酸。
那种不真实感像裹着天鹅绒的暖流,一点点漫过心口 ——
他想起 1993 年冬天,笑笑发烧到 39 度,他没钱打车,抱着孩子在雪地里走了两站地,到儿童医院时,孩子的小脸都冻红了;
想起他下岗后,去劳务市场找活干,有人嫌他 “没背景、没文化”,把他的工具箱都打翻了。
他曾以为,苏家这样盘根错节于华夏顶层的家族,于他而言是遥不可及的云端 ——他以为他们之间隔着无法逾越的鸿沟:
财富上,不能匹配;权力上,苏家能轻松解决孩子上学、看病的问题,他为了笑笑上幼儿园,跑了五家单位才找到名额;
社交圈层上,苏家来往的都是干部、医生、教师,他认识的只有修理厂的工友。
却没想到,此刻他们正用最朴实无华却又极致讲究的方式,向他敞开了怀抱 ——
秦淑慧给他缝了一件新的中山装(用的是北京绸布厂 1994 年的新面料),说 “以后见长辈要穿得整齐点”;
苏老太爷把自己戴了几十年的老怀表送给笑笑,说 “这表走得准,以后让孩子学会守时”。
笑笑的乖巧可爱与聪慧,是打开这扇沉重门扉最有效的钥匙 ——
她会记得每个长辈的喜好(知道太爷爷爱喝龙井,二舅妈爱啃猪蹄),会用稚嫩的语言化解尴尬(上次苏瑾国批评林凡 “不会用公筷”,笑笑说 “爸爸下次会记得的,我监督他”);
而他自己的坚韧、细致(每天给笑笑记生长发育日记,身高体重都标得清清楚楚,符合 1994 年 WHO 儿童生长标准)
担当以及对女儿毫无保留的爱,尤其是姥爷苏振邦那番掷地有声的发言,彻底奠定了他在这个家族中被尊重和接纳的地位。
这种尊重,不是源于他有没有钱、有没有权,而是源于他作为一个父亲和丈夫的人格力量;
就像苏振邦说的 “在部队,我们看的是能不能扛枪打仗;在家里,我们看的是能不能扛事、能不能爱人”。
晚宴散去时,已经是晚上 10 点多。
各位长辈离开前,都忍不住又抱了抱笑笑,叮嘱的话语也更具象化了。
苏瑾华拍了拍林凡的肩膀,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,上面写着副官的 BP 机号码(199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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