姥爷 1967 年跟我结婚时种的,那时候香山苗圃离这儿有二十多里地,现在开车半小时就到,当时没有公交车,你姥爷骑自行车去的,来回骑了四个小时。”
秦淑慧摸了摸树干,树皮粗糙却温暖,“他早上五点就出发了,带了两个馒头当早饭,到了苗圃挑了最粗的一棵,
树苗有一米多高,他怕路上颠坏了,还用麻绳把树苗绑在自行车后座,垫了厚厚的棉布,回来时都快中午了,汗把衣服都湿透了。”
笑笑伸出小手,抱着树干,指尖能摸到树皮的纹路:
“姥姥,这树会开花吗?”
“会呀,每年四月开花,能开两周,满院子都是香味,邻居家的王奶奶还会来摘几朵泡茶,说‘苏家用玉兰泡的茶最香’。”
秦淑慧想起以前的春天,
“你妈妈小时候,每到开花季就会捡花瓣,夹在书里当书签,现在她的旧书里还留着几片,都变成干花了,颜色也变成浅黄的了。”
两人沿着青石板路慢慢走,走到老井边,井栏是青石雕的,被几代人的手摸得光滑,上面还留着太姥爷当年绑水桶的绳印。
秦淑慧指着井里的水面:
“你看,井水里能看见夕阳的影子,像把金子撒在水里。夏天的时候,咱们还会把西瓜放在井里冰着,两小时就能冰透,比冰箱还好吃,你姥爷总说‘井冰的西瓜有井水的甜味’。”
笑笑趴在井栏边,探头往里看,水面映出她的小脸蛋,还有头顶的槐树枝。“姥姥,太姥爷挖这口井的时候累吗?”
“累呀,当时没有机器,全靠人工挖,你太姥爷跟邻居张大爷一起挖了半个月,每天挖完都浑身是土,手上磨出了水泡。”
秦淑慧眼里带着怀念,
“不过挖出水的那天,全胡同的人都来喝井水,说‘苏家的井水质好’,你太姥爷还笑说‘这井能供咱们胡同喝一辈子’。”
夕阳慢慢沉下去,槐树上的叶子被染成金黄色,风一吹,叶子沙沙响,像在说悄悄话。
秦淑慧牵着笑笑的手,往正房走,笑笑的小皮鞋踩在青石板上,发出 “哒哒” 的声音,跟远处胡同里的自行车铃声、邻居的说话声混在一起,成了四合院最温柔的傍晚。
“姥姥,明天我还能跟麻雀玩吗?还能喝井水泡的茶吗?”
笑笑仰着头问,眼里满是期待。
秦淑慧笑着点头,把她的手攥得更紧了:
“能呀,咱们的四合院会一直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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