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眯着眼笑时一模一样,我心里当时就咯噔一下,跟相机摔地上似的。”
林凡手里的胶卷 “哗啦” 掉在柜台上,滚出两道浅痕,停在笑笑的铁皮青蛙旁边。他的心脏猛地一缩,跟被相机快门 “咔嗒” 狠按了下似的,突突跳得能撞着肋骨 ——
去年修相机时,他不小心被快门弹簧弹到过,就是这种闷疼。他赶紧弯腰捡胶卷,手指捏着胶卷边缘故意放慢动作,指节都绷得发白,指甲盖还沾着点刚才缠防潮纸蹭的油墨,
却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:“哦?还有这事?会不会是孩子妈那边的亲戚?比如她那个远房表姐,听说早年去深圳打工了,说不定是回来探亲。”
张师傅皱着眉回忆,指腹无意识地蹭过相机镜头上的霉点 ——
那是上个月梅雨季没放好长的,他用酒精擦了好几次都没擦干净。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:“个子得有一米六五,比苏晚晴高小半头,苏晚晴当年顶多一米六。
说话声音软乎乎的,像含着块糖,不像咱这镇上的大嗓门,比如王婶子,一开口能震着墙。” 他顿了顿,眼神飘向窗外的老槐树,“她就冲了三张照片,全是街景 ——
一张是镇东头的老石桥,石桥栏上还刻着‘光绪二十三年造’,桥洞下飘着几片枯荷叶,有片还粘在石头上;一张是幼儿园门口的梧桐树,树底下摆着俩石墩子,左边那个裂了道缝;
还有一张,是你这照相馆的门头,连‘林凡照相馆’那几个褪色的红漆字都拍得清清楚楚,连你贴在窗户上的‘胶卷八折’纸条都照着了。”
张师傅咂咂嘴,
“我当时还问她,怎么不冲人物照?她就抿着嘴笑了笑,嘴角翘得淡淡的,没搭话。
对了,她还问我,附近有没有好点的幼儿园,说想给孩子找个近的。
我当时就奇怪,她看着都快三十了,要是有孩子上幼儿园,怎么不带着?再说咱这一片就俩幼儿园,一个是镇政府家属院的,老师是李老师,特别严,只收干部家孩子;
一个是棉纺厂的,有个蓝色滑梯,笑笑每次路过都盯着看,得有职工家属证,外人想进还得托关系,送条烟都不一定管用,她问这个干啥?”
幼儿园!这三个字跟 1993 年春晚的《涛声依旧》似的,毛宁的调子一在脑子里冒出来,之前那些零碎的线索瞬间就串成了线 ——
上礼拜天带笑笑去镇西头的动物园看猴子,那动物园就一间铁笼,里面三只猴子,有只断了尾巴,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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