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过的张婶停下脚步,手里还提着刚买的热豆浆,塑料袋都被热气熏出了水珠,她见状赶紧从兜里掏出副旧手套递过去:
“林凡,戴手套擦,别伤了手!这是谁干的缺德事?
前几天我还在你这买了件浅蓝小外套,我家孙子穿去幼儿园,老师都问在哪买的,说料子好!”
林凡抬头笑了笑,指尖的漆渣已经嵌进肉里,疼得他指尖发麻都没察觉:
“不知道,可能是小孩调皮吧。”
擦到九点多,卷帘门总算恢复了银灰色,可林凡的手被松节油浸得通红,指缝里的油漆渣像细小的沙粒,怎么抠都抠不干净,连指甲缝都染成了淡红色,用肥皂洗了三遍还是有印子。
王猛拿着热包子回来,是巷口张记的韭菜馅,还冒着热气,看见他的手,眼眶一下就红了:“凡子,这肯定是刀螂干的!上次他被你赶跑时,就放狠话‘你这破店再开下去,我让你连门都进不来’!”
林凡咬了口包子,嘴里却没什么味道 ——
韭菜的辛香混着松节油的刺鼻味,平时他最爱吃的馅,今天只觉得涩。
他咽下去才开口:“先报警,让警察来看看。”
他们去了派出所,接待的是张警官,四十多岁,眼角有淡淡的细纹,笑起来会堆出两道褶,桌上还放着没喝完的茉莉花茶,杯子里结着圈深褐色的茶垢。
听林凡说完情况,张警官拿上黑色相机跟着去店里,蹲在地上拍了门、墙面,连地上的漆渣都拍了特写,又让林凡和王猛坐在店门口的小马扎上做笔录。
他的笔录本纸页卷着边,上面记着前几家店的遭遇:
“3 月 15 日,李记杂货铺卷闸门涂红漆,停业两天清理,损失营收 500 块;4 月 2 日,王婶裁缝店后窗被砸,丢了两卷线,价值 80 块”。
最后他合上笔记本,语气带着无奈:
“这条老街近三个月已经有六家小店遭过类似骚扰,不是门上涂漆就是窗户被砸,都因为没装监控,抓不到人。
我们晚上会多派个人来这条街巡逻,十点到凌晨两点绕三圈,但你们自己也得留意,最好装个简易监控,几十块的就行,门口装一个能覆盖大半区域。”
林凡追问:
“之前刀螂他们在店里掀货架闹事,能不能并案查?”
张警官翻了翻之前的笔录,纸页发出 “哗啦” 声,摇了摇头:
“那次你们没受伤,货架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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