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风似的吹进了县城的旧书行,除了钱老西,肯定还有其他行家在盯着他 ——
比如北街开 “文轩阁” 的老陈,那人比钱老西还精,据说连书的版权页都能背下来,哪年哪月印刷的,印了多少本,都门儿清;
还有南街的 “旧书摊” 老李,平时看着和气,其实也爱抢生意。
以后怕是少不了这样的 “试探”,甚至可能有更狠的角色找上门 ——
比如那些靠强买强卖为生的混混,或者其他想垄断货源的书商。
而更让他揪心的,是黑皮的威胁。
李干事的警告只能管一时,那伙人闲得没事干,迟早还会来闹,总不能每次都靠运气等李干事路过。
上次黑皮拍货架的时候,笑笑吓得直哭,抱着他的脖子喊
“爸爸,我怕,我们回家吧”,
现在想起来,林凡的心还像被揪着似的疼 —— 他这个当爹的,连保护孩子都做不到,算什么父亲?
那天晚上,笑笑还做了噩梦,哭着喊 “坏人别过来”,他抱着孩子哄了半宿,才让她睡着。
笑笑生病的事更是敲了警钟:他必须尽快给孩子一个更安全、更稳定的环境,不能再让她跟着自己在这破棚子里担惊受怕。
这棚子夏天漏雨,去年雨季时,雨水都漫到了脚脖子,他抱着笑笑蹲在货架上待了半宿,孩子的鞋子都泡湿了,第二天就感冒了;
冬天漏风,笑笑的小手冻得通红,连笔都握不住,上次想写 “爸爸” 两个字,结果笔掉在地上,她哭着说
“手不听使唤,爸爸我是不是很笨”;
孩子生病,只能挤在急诊室的硬板凳上,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,看着别的孩子有爸爸妈妈陪着,还有暖水袋,笑笑却只能裹着他的旧外套 ——
他这个当爹的,太不称职了,连给孩子一个安稳的家都做不到。
晚上,哄睡笑笑后,林凡坐在灯下。
桌上的台灯是他从废品站淘的,塑料外壳都发黄了,灯泡只有 25 瓦,昏黄的光只能照亮半张桌子,连桌角的灰尘都看不清楚。
存折摊开在桌上,四万七千六百三十五块的数字在灯光下泛着光 。 这是他翻身的钱,每一分都带着汗味,甚至还有眼泪的味道。
这钱像颗定心丸,让他心里有点底,可也像块烫手的山芋 ——
怎么用,才能既保住现在的生计,又给笑笑一个安稳的未来,他得想清楚,一步都不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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