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里拿着把扇子,两人站在柳树下,柳树叶是绿色的,线条流畅优美,衣褶上的墨色还泛着光;
虽然是 1979 年版的,却保存得极好,纸页平整得像刚从书店买回来的,没有破损,甚至连折痕都很少,只有书脊处有点轻微的磨损,不仔细看看不出来。
“宝贝……”
林凡小声嘀咕,声音都有点发颤,指尖轻轻拂过封面,像是怕惊扰了里面的人物,指腹能感觉到纸页的光滑。
他知道,1979 年的《西厢记》虽然年代不算特别久远,比 1950 年代的晚,但这种工笔风格的封面很少见,画家应该是个老手,而且品相这么好的,未来市场价至少能到 3000 块,抵他现在四个多月的收入,够买 200 双新凉鞋。
他把这本《西厢记》放在那摞书的最上面,用手护着,怕被风吹乱了纸页,也怕被笑笑不小心碰到。
整整一个上午,林凡都在废品堆里翻找。
太阳越升越高,晒得他后背的衬衫都湿透了,衬衫是灰色的,湿了之后变成深灰色,贴在皮肤上凉丝丝的,却一点也不觉得累。
最后,他挑出了满满一纸箱的连环画,纸箱是之前装洗衣粉的,上面印着 “白猫洗衣粉” 的字样,估计有六七十本,纸箱都被压得变了形,提起来得用两只手,胳膊都有点酸。
过秤的时候,老王头搬来一个老式的杆秤,秤杆是木头的,上面刻着斤两的刻度,他眯着眼看了看秤砣,秤砣是铁的,上面锈迹斑斑,手里的搪瓷缸晃了晃,茶水都洒了点出来:
“连箱子一共三十二斤,算你三十斤,凑个整,三块钱。”
林凡递过三块钱,是三张 1 块的纸币,纸币有点皱,他抚平了才递过去,指尖触到老王头粗糙的手掌 —— 那双手布满了老茧,是常年搬废品、扛麻袋磨出来的,掌心还有道浅疤,是被铁皮划的。
他心里却像揣着个火炉,热得发烫:三块钱,换来了未来可能价值数万的藏品,这是他这辈子最划算的一笔买卖,比任何小生意都赚。抱着纸箱往回走,箱子沉甸甸的,压得他胳膊发酸,可每走一步,心里都觉得比任何时候都踏实,比赚了一百块还开心。
回到筒子楼的家,林凡迫不及待地整理这些 “宝贝”。
他找出笑笑的粉色旧手帕,上面印着小白兔图案,洗得发白,小白兔的耳朵都快看不见了,沾了点 40 度左右的温水 —— 水温不能太高,怕烫坏纸页,也不能太低,怕洗不掉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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