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凡子?你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?往常连豆腐都得挑块小的买,今儿居然割五花肉?不过年不过节的,你这是发大财了?”
“哪能啊。”
林凡笑着摆手,接过摊主递来的肉 —— 油光锃亮的,还冒着热气,肥瘦层层叠叠,看着就香,
“笑笑最近瘦了,脸色也不好,想给孩子补补,咬咬牙也得买。”
他又去鸡蛋摊买了十个鸡蛋,摊主用旧报纸折了个兜,把鸡蛋一个个放进去,叮嘱他 “轻拿轻放”;还去水果摊称了半斤毛桃
—— 桃子表皮带着细细的绒毛,透着粉嫩嫩的颜色,闻着就有股甜香味,笑笑肯定爱吃。
这些消费在旁人看来,不过是林凡终于振作起来,咬牙给孩子改善伙食,虽有点意外,却也合情合理。
没人会把这和几万块的大奖联系起来,更没人会想到,这个连肉都舍不得买的男人,兜里揣着能改变命运的巨款。
这正是林凡要的效果:一点点改变,不突兀,不扎眼,像春雨润物似的,慢慢渗透,不让任何人起疑心。
采购完,林凡抱着笑笑,手里拎着菜和肉,往汽车站走。
笑笑趴在他肩膀上,小手揪着他的衣领,还在小声念叨 “桃子”,惹得林凡忍不住笑。
去市里的长途车是辆老旧的绿皮客车,车身上喷着 “县城 — 市区” 的红字,漆掉了大半,露出底下的铁皮,锈得斑斑点点。
车门 “吱呀” 一声拉开,一股混杂着汗味、汽油味和笼里鸡鸭腥气的热风扑过来,还裹着后排乘客带的腌菜坛子味,呛得笑笑往他怀里缩了缩,小脑袋埋在他颈窝,小声说 “臭”。
“不臭,一会儿就好了。”
林凡拍着她的背安抚,买了两张票,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—— 座椅上的帆布磨得发亮,还沾着点不知名的褐色污渍,摸上去硬邦邦的。
他把菜和肉放在脚边,用袋子挡着,又轻轻拍着女儿的背:
“不怕,爸爸在呢,咱们去市里玩,回来给你买水果糖,好不好?”
车子摇摇晃晃地启动,驶出县城。
窗外的风景慢慢变了,从熟悉的街道变成绿油油的田野。田野里的稻苗刚插下去,嫩得能掐出水,风一吹就晃出一片绿浪。
偶尔有老农披着蓑衣在地里弯腰,**甩着尾巴慢悠悠走过田埂,牛虻在牛背上嗡嗡转,尾巴一甩,就把牛虻赶跑了。
笑笑靠在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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