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灵一介猎户,常年居于边镇,如何能有此等家国情怀、历史眼界?未免……未免令人难以置信!怕是……怕是预先重金求购之作吧?”
他终究不甘心,选择了最下作的质疑。
苏初雪也反应过来,连忙帮腔:“对对!陈公子说的对!他一个乡下人,懂什么诗?肯定是抄的、买的!”
这话引起部分人的窃窃私语,怀疑的目光再次投向张灵。
张灵不怒反笑,他早料到对方会如此。
他目光平静地看向陆之风,又扫过苏初雪和那些怀疑者。
“陈某公子此言差矣。家国情怀,存乎一心,岂因出身高低而有别?”
“卫国公,起于行伍,原也不过边军一小卒。然其心怀忠义,勇毅过人,数十年间,北击鞑靼,西镇羌胡,身经百战,伤痕遍体,终凭赫赫战功,登顶国公之位,为大乾擎起北疆屏障数十年!”
“试问,卫国公当年,可通诗书?可显家世?其保家卫国之志,守护黎民之心,难道也是买来的吗?!”
他提到“卫国公”,场中气氛骤然一变。
许多人脸色微妙起来,看向沈清漪的目光带上了同情与一丝尴尬。
沈清漪听到父亲名讳,想起家族巨变,眼圈顿时红了,却努力挺直脊梁。
陆之风身边一个急于表现的门客,见提到卫国公,自以为抓住了把柄,阴阳怪气地插嘴道。
“卫国公?哼,最后还不是贪功冒进,丧师辱国,被陛下定为叛国罪臣,阖府抄没?张东家以此为例,恐怕不妥吧?况且,你一介白身,也配与卫国公相提并论?”
陆之风也冷笑道:“谁不知道卫国公当年战败,导致边关失守,是丧权辱国的老贼,是叛国者!”
“你娶叛国者之女,还敢在这里大谈‘不教胡马度阴山’?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!
此言一出,全场哗然。
许多人看向沈清漪的目光顿时充满了鄙夷和厌恶。
“原来是罪臣之女……”
“呸,叛国贼的女儿也配坐在这里?”
沈清漪脸色瞬间惨白如纸,娇躯剧烈颤抖,眼中蓄满了屈辱的泪水。
父亲是她心中永远的痛。
“不……父亲不是叛徒……他不是……”
她无力地辩解,声音却被淹没在嘲讽声中。
就在这时。
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手,紧紧握住了她冰冷的手。
张灵将沈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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