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孝敬’?”
赵承业不在,自然无法回答。
崔一渡也不指望他回答,继续道:“赵正恪的账册上,有一项‘魏府节敬’,每年八万两,连续送了十年,共计八十万两。经手人是魏太师妾室的弟弟。这笔钱,魏太师知情吗?”
他顿了顿,声音陡然转冷:“如果不知情,那魏太师治家不严,纵容亲属受贿,该当何罪?如果知情,那魏太师收受巨额贿赂,包庇盐商,又该当何罪!”
堂下鸦雀无声,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。
崔一渡将信放在案上,缓缓坐下:“本王奉旨整顿盐政,查的是贪官污吏,不论官职高低,不论背景深浅。今日大会,就是要将一切真相,公之于众!”
他拍了拍手:“带证人。”
一个年轻女子被带了上来,穿着朴素,但气质不俗。
有人认出她,低声道:“这不是赵正恪的女儿赵清漪吗?她不是病着吗?”
赵清漪跪在地上,虽然脸色苍白,但眼神坚定。“民女赵清漪,叩见殿下。”
“赵清漪,你将你知道的,都说出来。”
赵清漪深吸一口气,声音清晰:“民女的父亲赵正恪,每年都会在家中密室与几位大人密谈。民女有时能偷偷听到谈话内容。”
她顿了顿,继续说道:“三年前,魏太师的幕僚旬先生来过,与父亲密谈至深夜。民女听到他们说‘盐税七成入京,三成留赵’,还说‘魏公那边已打点妥当,户部、吏部都不会深查’。”
“去年腊月,端王的密使也来过,提出与父亲合作扳倒魏太师,许以重利。父亲当时未答应,但后来……还是动心了。”
堂下再次哗然。
大皇子也牵扯进来了!
崔一渡问:“你可有证据?”
“民女当时将听到的话记在了纸上,”赵清漪从袖中取出几张纸,“请殿下过目。”
纸上是娟秀的字迹,记录着时间、人物、谈话内容,与赵正恪账册上的记录吻合。
崔一渡接过,看了看,又问:“你之前曾给本王送过一封信,写着‘当心皇子’,可是你?”
“是民女,”赵清漪点头,“民女知道父亲早晚要出事,又听闻殿下屡遭刺杀,心中不安,才写信,请精诚武馆的徐扬师傅代为转呈。民女人微言轻,只能提醒殿下小心。”
“徐扬呢?”
一个年轻小伙从人群中走出,朝崔一渡抱拳:“草民徐扬,拜见景王殿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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