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鱼肚白,驿馆里的血腥味还未散尽。
崔一渡顾不上休息,立刻提审那三个活捉的无影楼杀手。头领是块硬骨头,无论怎么问都不开口。另外两个年轻的,在威逼利诱下,终于吐露实情。
“雇主……是京城一位姓魏的大人。”一个杀手哆嗦着,“具体是谁我们不知道,楼主接的活。定金两千两黄金,事成后再付三千两。”
崔一渡问:“姓魏?魏太师?”
“不……不是。”另一个杀手道,“楼主提过一次,说这位魏大人很年轻,在户部任职,是魏太师的侄子。”
魏太师的侄子,在户部任职?崔一渡立刻想到了一个人:魏明诚,户部左侍郎,魏太师的亲侄,也是魏太师在朝中的得力助手。
看来,魏太师是双重保险:一面让赵正恪转移赃银,一面雇杀手灭口。只是没想到,无影楼精锐尽出,也没能得手。
崔一渡挥挥手,对汤耿道,“带下去,严加看管,别让他们死了。”
汤耿应声,又迟疑道:“殿下,您的伤……”
崔一渡肩头的箭伤已经包扎好,血止住了,但伤口很深。大夫说至少要养半个月,不能动武。他摆摆手:“无碍,屹寒伤势如何?”
“屹寒伤得很重,失血过多,还在昏迷。大夫说,能不能醒过来,看今晚。”
崔一渡掏出一个药瓶递过去:“快给他服下。”
“是。”
安排好这些,崔一渡又去看缴获的那五车赃银。银子堆在库房里,白花花一片,足有十五万两。
“小江,这些银子,你找人清点,登记造册。一部分用来抚恤战死的侍卫,一部分补偿盐工,剩下的充公,作为整顿盐政的经费。”
“明白。殿下,我有个主意,不如对外宣称,这些银子是赵正恪藏匿的赃款,现在拿出来补偿百姓。一来可以收买人心,二来可以气死那些贪官。”
崔一渡点头:“好主意。你看着办。”
正说着,谷枫匆匆进来,脸色难看:“殿下,赵正恪死了。”
崔一渡一怔:“什么时候?”
“就在刚才。狱卒送早饭时,发现他七窍流血,已经没气了。大夫验了,是中毒。”
“毒从哪来的?”
“早饭里。早饭是驿馆厨房做的,经手三个人,都有嫌疑。我已经把人控制起来。”
崔一渡脸色阴沉。赵正恪被关在地牢里,日夜有人看守,居然还能被毒死。这说明,驿馆里还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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