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办法,”卫弘宸压低声音,字字清晰,“传信给揽月阁,告诉许侧妃,本宫安好,让她勿念,安心等待。”
这只是安抚,他真正要做的,远不止于此。他需要联络朝中那些对魏氏不满,却又暂时蛰伏的势力,哪怕只是极隐秘的接触。
同时,他对小内侍补充道:“再去禀报皇后娘娘,就说本宫病体未愈,深感前日言行不当,冲撞了母后,心中惶恐。待孤稍好,必当亲自去凤仪宫向母后请罪。”
示弱,麻痹。这是他现在唯一能用的战术。
小内侍领命而去。
卫弘宸重新躺下,闭上眼,脑海中却已开始飞速盘算。魏皇后欲废太子的念头,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,而他,这个久病缠身、看似懦弱的太子,必须在剑落下来之前,织就一张能护住自己,也能反击的网。
凤仪宫内,魏皇后收到了太子“病重”和“请罪”的消息,她只是漠然地勾了勾嘴角,“识趣就好。”
……
中秋宫宴,琉璃灯盏映照得大殿亮如白昼。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,觥筹交错间,皇亲贵胄们言笑晏晏,一派祥和。
太子卫弘宸坐于成德帝右下首,正举杯与崔一渡对饮,脸上泛着些许酒意的红晕。“景王前段时日侍奉父皇辛苦了,父皇康复后常赞你孝心可嘉。”
崔一渡举杯回礼:“太子过誉,实不敢当。照顾父皇是儿子的本分,哪里比得上太子治国理政之劳。”
话音未落,卫弘宸手中的酒杯忽然落地,发出清脆的碎裂声。他脸色骤然变得惨白,右手紧紧抓住胸口衣襟,额上冷汗涔涔。
“宸儿?”成德帝察觉有异,侧身询问。
卫弘宸嘴唇翕动,却发不出声音,整个人从座位上滑落。大殿内顿时一片混乱,歌舞戛然而止。
“传太医!快传太医!”成德帝厉声喝道,已起身来到卫弘宸身旁。
崔一渡反应极快,一个箭步冲到太子身边,扶起他的上半身,给他输入真气,试图稳住其心脉。
太子双目紧闭,呼吸急促而不规律,手指冰凉。
“太子?太子?”崔一渡轻声呼唤,太子却毫无反应。
不过片刻,太医令李澜带着几位太医疾步而来,见状立刻施针抢救。银针刺入太子穴位,他却仍昏迷不醒。
“太子情况如何?”成德帝面色铁青,声音中压抑着怒火与担忧。
李澜跪地回禀:“陛下,太子殿下心悸之症突发,来势汹汹,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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