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街上回荡,带着九天九夜不眠不休逃亡积累下的无尽疲惫与绝望。
他双目赤红,却不敢再回头,依旧艰难的向前逃离,深怕那白衣如雪的身影,下一刻就会将自己生吞活剥。
然而,了因并未因对方的质问而有丝毫动容,甚至连眼神都未曾波动一下。
待贺连雄的吼声稍歇,他才缓缓开口,声音清冷,不高不低,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,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穿透力,压下了所有的嘈杂。
“贫僧说了,”了因的语气平淡无波,像是在陈述一个最简单的事实,“只要你能逃出贫僧的手掌心,贫僧便放你一条生路。”
“放屁!”贺连雄几乎要呕出血来。
“了因!你……你追我九天九夜!翻山越岭,渡河穿林,你明明有无数次机会可以一掌毙了我,却始终不远不近地吊着,逼我耗尽内力,榨干体力,像猫戏老鼠一般……你根本就没想立刻杀我,你就是想活活累死我!折磨死我!你这妖僧,好毒的心肠!”
他声音嘶哑凄厉,在寂静的长街上回荡,控诉着这九天九夜非人的煎熬与绝望。
酒楼内外众人听得真切,无不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。
他们这才恍然,为何堂堂“劈山掌”贺连雄会狼狈至此,原来是被身后这白衣僧人如同附骨之疽般追逐了九天九夜,不得片刻喘息,生生从一位雄踞一方、内力雄浑的掌门高手,耗成了如今这般油尽灯枯、狼狈逃窜的模样。
面对贺连雄血泪般的指控,了因的反应却让所有人心中一寒。
他竟缓缓点了点头。
“没错。”了因的声音依旧平静:“贫僧就是想累死你。”
此言一出,满场皆寂。
如此冷酷地承认自己的意图,甚至丝毫不掩饰或伪饰,如此冷酷地承认自己的意图,这种坦然反而比任何狡辩或怒斥更让人心底发毛。
众人看向那白衣僧人的目光,平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寒意。
这和尚……行事果然如传闻般,难以常理度之。
“可你……有的选吗?”
轻飘飘的一句话,却像一记重锤,狠狠砸在贺连雄的心口。
是啊,有的选吗?
面对一个能将自己从老巢一路追杀至此,让自己毫无反抗之力、只能亡命奔逃的恐怖存在,除了按照对方设定的“游戏规则”——逃,直到逃不动或者被追上——之外,还有什么选择?
反抗?九天前或许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