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役功成天下知,闲身暂卧云中寺!
云栖寺内。
了因正侧卧于床榻之上,手捧一本佛经低声诵念着。
“砰!”
禅房的木门被猛地推开,了因诵经声戛然而止,他眉头微蹙,抬眼望去。
只见陈震风尘仆仆地站在门口,几缕发丝被汗水黏在额角。
他胸膛剧烈起伏,喘息粗重,显然是动用了内力用来赶路。
“陈兄?你……你不是在论剑宗参悟剑意么?怎会突然下山?”
陈震没有立刻回答,他径直走进了禅房,目光扫过室内,最终落在角落小几上的茶壶和茶杯上。
他大步走过去,一把抓起茶壶,也顾不上是否温热,对着壶嘴就“咕咚咕咚”猛灌了几大口。
了因静静地看着他,没有出言打扰,只是耐心等待着。
足足灌了半壶茶水,陈震才重重地将茶壶顿回小几上,他抬起手臂,用袖子胡乱抹了把嘴,又深深吸了几口气,胸膛的起伏才渐渐平缓下来。
然后,他猛地转过身,一双眼睛死死盯住了因。
“和尚!”陈震开口,声音比刚才平稳了些,但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:“你为何不告诉我那日赢得是你?”
了因微微一怔,眼中浮起些许困惑:“那日……你们不是都看见了么?”
“看见?”陈震像是听见极荒唐的话,脸上骤然涌起近乎气急的神色。
“我们看见了什么?!”
他几乎是低吼出来,几步逼近了床榻,居高临下地瞪着了因。
“那日你和江极行,两个怪物在虚空中打生打死!外面的人——包括我——只看见漫天剑气洪流尽归江极行之身,随后——”
他猛地一挥手,仿佛要劈开眼前的空气:“然后就是一道……一道我至今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剑气,横贯天际!再然后,虚空‘嗡’地一声就合上了,干干净净!”
“我们等了又等,最终只等到江极行那厮从不知哪个角落踱步而出。那人向来厌酒,可那日——他竟当众仰首痛饮,淋漓酣畅,仿佛已胜尽天下!”
了因恍然。
“所以你们就以为那日胜的是他?”
“不然呢?”
他语速加快,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:“江极行那家伙施展出‘无上当空’,剑气洪流铺天盖地,简直不像人间之剑!你们的招式对撞,虚空都像破布一样被撕开一道口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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