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无意义。”
黎子钊的声音很平静。
“因为,我们眼下面临的问题,早已超越了战与和的范畴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全场。
“我想先请问户部孙大人一个问题。”
“《京华时报》上刊登的‘工坊见闻录’,孙大人可曾看过?”
孙文清愣了一下,不知道黎子钊为何突然提起这个。
但他还是点了点头。
“看过。写的是一些工坊工人的见闻,文笔虽粗鄙,倒也算真实。”
黎子钊微微一笑。
“那孙大人是否知道,一个叫王二牛的纺织厂工人,他一个月的工钱,是三两银子。”
“而他过去当佃农,辛苦一年,刨去地租,拿到手的,不足二两。”
“一个纺织厂,雇佣了三千名工人。这就意味着,我们每个月,让三千个家庭,收入翻了十倍不止。”
“这意味着,京郊数万百姓,能吃饱饭,能穿上新衣,能看得起病。”
黎子钊的声音,在大殿中回荡。
“这,就是新政带来的,最实在的民生改善。”
他话锋一转,目光变得锐利起来。
“但是!这一切,都建立在一个基础上!”
“那就是,纺织厂,能源源不断地生产出布匹!”
“而现在,这个基础,即将崩塌!”
黎子钊从袖中,取出一份奏书,高高举起。
“这是格物院和谢家商行,联合呈上的奏报。”
“我们的纺织厂,即将因为缺少一种名为‘长绒棉’的原料,而全面停产!”
“没有棉花,纺织厂就是一堆废铁!那三千工人,立刻就会失业!那数万百姓,刚刚看到的一点希望,会立刻化为泡影!”
黎子钊的声音,陡然拔高。
“到时候,民怨沸腾,后果,谁来承担?”
他没有给孙文清回答的机会,转而看向兵部尚书张昭。
“张尚书,你一心想为死难的将士复仇。”
“但你可曾想过,我们为什么要派战船去那片海域巡逻?”
“就是为了寻找,并保护那条能够运回长绒棉的航线!”
黎子钊将两个看似毫不相干的问题,用一条无形的线,串联了起来。
“泉州水师的冲突,与纺织厂的原料危机,本质上,是同一个问题!”
“那就是,我们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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