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他,并不意外。
“郡主面前,不敢称公子。”谢长风快步上前,对着乔兮月一揖到底,动作郑重,是发自内心的折服。
他开门见山,直接从怀中取出一份早已拟好的契书:“郡主,客套话我便不说了。这是谢某拟的契书,为这‘水光镜’而来。”
他提议,双方共同出资成立“天下镜”,乔兮月以技术入股占六成,谢家负责所有俗务占四成,并附上了一套完整的“饥饿营销”方案,将头十面镜子献入宫中与顶级世家,再以拍卖行引爆市场。
乔兮月听完,眼中的欣赏愈发浓郁,却在拿起契书时,看都未看,反而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,指尖在“六成”二字上轻轻一点,摇头道:“谢公子,你这契书,还是不够有诚意。”
谢长风一愣,心中飞速盘算:“六成干股,已是谢家能给出的最大诚意。郡主莫非是觉得……”
“不。”乔兮月打断他,笑容不减,眼神却冷了几分,“我是说,即便你将谢家的利润全给我,也还差得远。”
“?!”谢长风的儒雅第一次有了裂痕。
乔兮月慢条斯理地为他续上一杯茶,笑容意味深长:“谢公子,你的契书很好,只是你似乎算漏了一位东家。”
谢长风一愣:“哦?在下愚钝。”
“我这工坊,能在此地安然无恙,能得羽林卫护送,能让工部、司农司的大人为我奔走,你觉得,是谁给了我这份体面?”乔兮月指尖轻点桌面,声音悠悠,“这位东家,他既不出钱,也不出力,但他给了这工坊立足的‘地’和头顶的‘天’。你觉得,他该占几成?”
谢长风执杯的手猛地一顿,茶水微漾。
他霍然抬头,眼中闪过惊涛骇浪,呼吸在瞬间变得急促!“地”……“天”……羽林卫……他脑中那根最敏锐的弦被狠狠拨动!
他看着乔兮月那平静无波的脸,一个让他遍体生寒却又无比合理的猜测浮上心头。
他缓缓放下茶杯,声音干涩得如同被砂纸磨过:“郡主……那位东家……可是姓‘周’?”
乔兮月但笑不语,只是端起茶杯,轻轻吹了吹热气。
这沉默,胜过任何回答!
谢长风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!他终于明白,他赌的不是一个郡主,而是整个皇权!他缓缓闭上眼,再睁开时,已是满嘴苦涩:“是在下……将这天下想得太小了。如此,那剩下的五成,你我……再平分?”
乔兮月这才满意地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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