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夜过后,沈栀在一种强烈的窒息感中醒来。
她睁开眼,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被余弋从身后圈在怀里,他的手臂像铁箍一样紧紧地环在她的腰上,一条长腿也霸道地横在她的腿上,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极具占有欲的姿态。
他似乎已经睡着了,呼吸平稳而绵长,均匀地洒在她的耳后。
沈栀动了动,想换个舒服点的姿势,可她才刚一动,身后的手臂就收得更紧了。
她只好放弃,任由自己被他这么禁锢着。
这家伙……
沈栀侧过头,借着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微弱月光,看向他沉睡的侧脸。
睡着了的他,褪去了所有攻击性和阴郁,睫毛长而密,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,看起来乖巧又无害,像一只蜷缩起来的小兽。
谁能想到,就在几个小时前,这个“小兽”是怎样一副疯魔的样子。
到底是什么事情,能把他刺激成这样?
不喜欢他了?
她怎么可能不喜欢他。
沈栀回想着他那句委屈又恐慌的问话,心里又软又疼。
她伸出一根手指,轻轻碰了碰他紧蹙的眉头,试图将那一点褶皱抚平。
一定得找个机会问清楚。
她不能让他一个人陷在那种不安的情绪里。
感觉着背后传来的、他心脏平稳有力的跳动,沈栀纷乱的思绪也渐渐平复下来。
算了,天大的事,也等天亮了再说吧。
她闭上眼,在他温暖的怀抱里,再次沉入了梦乡。
…………
第二天,沈栀是在一片酸软中醒来的。
她动了一下,感觉浑身上下像是被拆开又重组了一遍,每一寸骨头缝里都透着慵懒的酸楚。
身边的位置是空的,还带着一点凉意,显然人已经离开有一会儿了。
沈栀皱了皱眉,撑着胳膊坐起来,锦被从光洁的肩头滑落。她环顾四周,房间里很安静,只有窗帘的缝隙里漏进几缕明亮的晨光。
人呢?
她心里咯噔一下,昨晚他那副失控的样子还历历在目,该不会……
沈栀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,正准备拨通他的电话,卧室的门就被人从外面轻轻拧开了。
余弋端着一个托盘,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。
他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居家服,米白色的柔软毛衣衬得他肤色愈发冷白,额前的碎发还有些湿润,像是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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