让满朝文武胆寒的眸子,此刻只映着她一个人的身影,里面是毫不掩饰的心疼和自责。
沈栀摇摇头,伸手捧住他的脸,拇指轻轻摩挲着他脸颊上那道浅淡的疤痕。
“没有,谁能让我受委…屈啊。”她拉长了语调,“我现在可是狐假虎威,仗着王爷的势,没人敢把我怎么样。”
“那便好。”郁衾握住她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,放在唇边亲了一下,“以后,这虎威,你随便仗。”
他站起身,弯腰将她打横抱起,走向屏风后的浴桶。
雾气蒸腾,热水驱散了沈栀身上沾染的最后一丝沈府的晦气。
…………
京城的风向,变起来比翻书还快。
昨日还门庭若市、香车宝马堵得水泄不通的摄政王府侧门,今日清净得连只麻雀都不敢落脚。
那帮急着送女人的权贵们,连夜把自家精心调教的瘦马、舞姬全给领了回去,一个个闭门谢客,缩在府里瑟瑟发抖。
至于原因,没人敢放在明面上讲,只敢在私底下咬耳朵。
听说昨夜沈府遭了难。
那位沈大人虽然没丢命,但以后这官也就做到头了。
不仅如此,沈府那扇朱红大门被人从外面用铁链锁死,说是沈家二小姐既然要“静心祈福”,那全家都陪着一起祈福才显得心诚。
除了每日有人送些菜蔬进去,只许进,不许出。
沈依然那一肚子争宠上位的计谋,还没来得及施展,就被这一把大锁,连同她的野心一起,关进了死胡同里。
这雷霆手段一出,满朝文武谁还看不明白?
摄政王这是在杀鸡儆猴。
别说往王府里塞女人了,现在谁要是敢在郁衾面前提半个色字,都得掂量掂量自个儿的舌头还在不在。
听雪院里,日子倒是越发安逸了。
没了那些乌七八糟的人和事,沈栀觉得空气都清新了不少。
只不过,这安逸也就是白天的事。
到了晚上,那就全是体力活。
可能是素了二十多年,一旦开了荤,郁衾简直比那刚下山的饿狼还要不知餍足。
他那精力旺盛得吓人,仿佛要把前面那么多年的空缺,在这个把月里连本带利地讨回来。
夜深人静,窗外的虫鸣声有一搭没一搭地响着。
屋内的红烛烧了大半,爆出一朵灯花,噼啪一声轻响。
层层叠叠的床幔垂落,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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