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动作标准得可以写进礼教书里,声音也平稳,没有一丝一毫的颤抖和畏缩。
郁衾面具后的目光,落在她身上。
这就是沈维送来的嫡女。
他原以为,不过又是一个以色侍人的花瓶。
可今日一见,才发觉沈维那个老狐狸倒是生了个好女儿。
一身素雅的湖蓝色衣裙,未施粉黛,立在冬日暖阳下的亭中,肌肤胜雪,眉眼如画,确实是国色天香。
更难得的是,面对他,她没有那些女人常见的恐惧或谄媚,一双眼睛清澈坦然,像是这冬日里未曾结冰的湖水。
郁衾原本只是想知道沈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才将人留下。
后来暗卫汇报了她和丫鬟的那番对话,他倒是难得生出几分兴味。
结果这半个多月,她竟真的安分守己到了极致。
每日里不是在院中看书,便是在花园散步,生活轨迹简单得乏善可陈。
他手头的事堆积如山,朝堂上那些蠢货,还有那个被他压制却仍不死心的卫凌雪,桩桩件件都让他烦躁。
久而久之,他也就没再关注这个被他养在王府的沈家嫡女。
何况,把她留在府上,倒也让他清净了不少。
那些想削尖了脑袋往王府里塞人的大臣们,见沈家嫡女进了府都毫无动静,也纷纷开始观望,不敢再轻举妄动。
今天下朝早,没什么要紧事,他便回了府。
结果卫凌雲这小家伙非要跟着,他看着那双酷似姐姐的眼睛,到底还是没狠下心拒绝。
谁知他才进书房看了一封密信的功夫,这小东西就溜了出来。
幸好暗卫一直跟着,他才能这么快找过来。
没想到,竟会在这里,遇见这位沈家嫡女。
郁衾的目光从沈栀身上,移到了躲在她身后,只敢探出半个脑袋的小皇帝身上。
卫凌雲一接触到他的视线,立刻又把头缩了回去,小手紧紧抓着沈栀的衣角,像只受了惊的小动物。
郁衾心底无端升起一股烦闷。
他看着沈栀,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:“他要吃你的东西?”
“是,”沈栀坦然回道,“只是臣女不知陛下是否能用这些,所以不敢擅专。”
这回答倒是滴水不漏。
郁衾没再说话,径直走上前来。
他每走近一步,那无形的压力便重一分。
沈栀垂着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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