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长的餐桌上摆着四菜一汤,精致又家常,热气腾腾地冒着香气。
任景的父母都已经回去了,只有他们两个人。
任景替她拉开椅子,等她坐下后,才在她对面落座。
他拿起公筷,先给她夹了一筷子鲜嫩的虾仁蒸蛋,放进她面前的白瓷碗里,然后又给她盛了一小碗鸡汤。
“多吃点,你太瘦了。”他的语气自然得像是他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很久。
沈栀拘谨地拿起筷子,小口小口地吃着。
食物的暖意顺着喉咙滑进胃里,驱散了盘踞已久的冰冷和恐慌。
她紧绷的神经,在这一饭一蔬的寻常烟火气里,不知不觉地松懈了下来。
一顿饭,任景的话不多,只是安静地照顾她吃饭,仿佛他的全部乐趣,就是看着她把他夹过去的菜一点点吃完。
吃完饭,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。
任景没有带她回那个大得令人心慌的卧室,而是领着她进了旁边的一间书房。
书房里没有办公桌,只有一整面墙的书柜和两张舒服的单人沙发。
“坐。”他指了指其中一张沙发。
沈栀顺从地坐下,柔软的沙发将她小小的身子陷了进去,很舒服。
很快,任景端了两杯热牛奶过来,一杯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,一杯自己拿着。
他在另一张沙发上坐下,两条长腿随意地交叠,整个人陷在沙发里,姿态慵懒又放松。
他小口喝着牛奶,目光落在墙上的书柜上,似乎在看书,又似乎什么都没看,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。
沈栀捧着温热的牛奶杯,手心渐渐暖和起来。
她偷偷地,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他。
他的侧脸轮廓很深邃,鼻梁高挺,嘴唇的线条很漂亮。
在柔和的灯光下,他整个人都显得格外温存无害。
沈岁说的那个人,真的是他吗?
沈栀怎么也无法把眼前这个男人和那样的形象联系起来。
或许,真的是沈岁在骗她?
因为嫉妒,所以故意吓唬她?
这个念头一出来,她心里那块悬着的大石头,好像就落下去了几分。
她慢慢喝着杯子里的牛奶,甜丝丝的暖意让她昏昏欲睡。这十几年来,她从没有过这样放松的时刻。
就在她快要睡着,意识都有些迷糊的时候,身边的人忽然开口了。
他的声音很低,很轻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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