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往常一样,悄无声息地起了床。
做饭,扫地,擦桌子。
这些重复了无数遍的家务,是她麻木生活里唯一的支柱。
她提着要倒的垃圾,像个小小的影子一样挪到门口,拉开了门。
然后,她的脚步猛地顿住。
巷口的路灯下,静静地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。
是那辆车。
她的心脏瞬间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,血液仿佛都凝固了。
她几乎是本能地就想缩回屋里,把门死死关上。
可她还没来得及动,车门就打开了。
任景从车里走了出来。
他今天没穿那身压迫感十足的西装,只是一件干净的白衬衫和一条深色长裤,晨光落在他身上,勾勒出挺拔的身形。
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,与昨晚那个黑暗中充满侵略性的男人判若两人。
他朝她走来,皮鞋踩在石子路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,每一下,都像是踩在沈栀的心尖上。
“栀栀。”他开口,声音在清晨的空气里显得格外清朗,“我来接你出去。”
这边的动静惊动了屋里的人。
刘芬的脑袋最先从窗户里探出来,一看到任景,脸上的刻薄瞬间变成谄媚的笑,可当她看到任景的目光只落在沈栀身上时,那笑又掺杂了藏不住的嫉妒。
沈建国也披着衣服走了出来,脸上是喜闻乐见的表情。“任先生,这么早啊!吃早饭了吗?”
任景只朝他点了点头,算是打了招呼。
他的眼睛,从始至终都看着沈栀,那目光温柔又专注,仿佛天地间只看得到她一个人。
沈栀被这道目光牢牢锁住,进退两难。
身后是贪婪算计的家人,身前是温柔又危险的男人。
她哪里也去不了。
她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,被他牵引着,一步步走向那辆如同另一个世界的轿车。
任景为她拉开车门,手掌还在车顶上虚虚地护着,怕她撞到头。
这个小小的,她从未体验过的绅士举动,让沈栀的心不受控制地颤了一下。
车门关上,隔绝了身后那一家人复杂的视线。
白天的任景,身上没有任何攻击性。
他没有带她去什么需要外汇券的高级饭店,而是去了一家新开的,干净明亮的国营餐厅。
“想吃什么?”他把菜单推到她面前。
沈栀从来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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