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争不过是场有组织的残杀,更是民族之痛。究其根源,许多冲突,皆因执念于主义、意识形态之争而起。”
“有意思,老先生,把战争叫做有组织残杀,”丁伟听到此处也感莫名,评价道。
“我们为什么不能搁置,这些意识形态的争论呢,这呢?哪些政治理论是最好的?哪种政府形式是最好的?
当年蒋我之间,若能搁置争议,共商国是,那三年同胞相残或可避免。
如今与美国人,是否也可抛开主义之争,寻求更务实的相处之道?毕竟,兵者,凶器也,圣人不得已而用之。尤其是同胞之间的……”
“够了!”李云龙彻底炸了,他双目圆睁,怒斥道:“你这是反革命言论,要掉脑袋的,什么叫同胞残杀?那是解放,是打倒蒋匪反动派!
没有这场正义之战,老百姓还在受压迫。没有抗美战争,咱们现在能坐在这里安稳吃饭?”
他胸膛剧烈起伏,那股从尸山血海里带出来的杀气弥漫开来,连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。
田雨吓得脸色发白,其丈母娘也心中一晃,唯独田墨轩一脸不屑。
场面瞬间剑拔弩张。
“老李。”丁伟这时沉声开口,“你,你不要激动嘛,这是在家里谈谈个人看法,你不同意可以讨论嘛。”他声音不大,却自带一股威严。
见李云龙安稳,又转向田墨轩:“老先生,您接着说。”
田墨轩愤懑自有读书人的执拗,也不怕李云龙如此呵斥,“作为解放将领,你们有你们的战争观,作为民主人士,我田墨轩有我自己的看法。”
丁伟看向田墨轩,眼神里没有了李云龙那种被冒犯的暴怒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静、近乎审视的分析。
他与陈朝阳进行过那番关于北方威胁和战略机遇期的深夜长谈,此刻田墨轩意识形态的言论,在他听来,却有着非一般的意味。
“老先生,”丁伟开口,语气平稳,“您主张搁置意识形态,与美国人务实交往,这个想法,听起来很美,但忽略了最基本的现实,对方愿不愿意跟你‘搁置’?”
他身体微微前倾,目光如炬:“美国人扶持蒋伪,在朝鲜兵锋直指鸭绿江,他们的意识形态是扩张性的,是要求别人按照他们的规矩来的!
我们想关起门搞建设,人家答应吗?
陈教员……哦,就是军事学院的陈朝阳同志,他跟我说过一句话,我深以为然:‘战场上拿不到的东西,也别指望在谈判桌上能拿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